某人不满哼了一声,翻个身背对某娃。于是某娃越发得趣,捏鼻子捂嘴的折腾个不停,某人暴走了,“霍去病!”
某娃无辜回视,“快起来,我一个人无聊”。
我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某娃眨眨眼,“你睡着我就上来了,十七给我留门了”。
呃,话说十七同学什么时候开始跟某娃沆瀣一气了?
“你小舅舅呢?”
“他那么大的人要我陪干什么?”
“那你这么大的人要我陪干什么?”
小家伙语塞,我揉揉额头,“好了,起吧”。
几个富贵公子小姐昨儿个都累着了,整个筑心小居静悄悄的,我蹑手蹑脚下了楼推开卫三郎房间的门,本以为他也应该还没醒,不想他竟已经起来了,抱膝坐在飘窗上看着天边日出。
“三郎?”
他缓缓回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李小姐早”。
“在想什么?”
他摇头,“这里看日出,很漂亮”。
我坐到他对面,“去病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那个王陵,是女子,我实在没法子”。
他讶了讶,随即恍然,“怪不得我总觉得她漂亮的不像话,原来是个女人”。
“昨晚睡的习不习惯?”
“嗯,床很舒服”。
“那就好,”我歉意一笑,“委屈你了,这个你拿着玩”。
“不用,太贵重了”。
我将手中小巧精致的弩箭扔给他,“也是别人送我的,我拿着也不会用,送你耍耍”。
他摸着弩箭,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我摸摸他的头发,“三郎,你二哥也是为你好,男儿家就得多些血性傲气,去病箭练的不错,以后有时间跟他一起多练练,也叫你二哥瞧瞧我们三郎的能耐”。
他不语,扭头看向窗外,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出去,一会叫你吃早饭”。
古代人比现代人重礼,表现之一就是到人家做客,从来不会当天就走,赴宴除外,像筑心小居这种荒僻地方,不住个十天半个月那是绝对不会走的,而霍宝贝请来的几个客人中,除了不请自来的孔雀先生,其他几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型的,平日在家里在太学这个管着那个束着还好一点,一到这三不管地带,全都玩疯了,其中以刘陵小姑娘为甚。
翁主的日子估计也不大好过,特别是她这样被赋予厚望的翁主,杂七杂八要学的肯定多,好不容易放出笼子,什么都想尝试一下,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玩的不亦乐乎。
孔雀先生之于此明显是不屑一顾的,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直全程跟踪,而某个老妈子自然也是要跟着,生怕出个意外。
“韩公子,会下棋吗?”
某人受宠若惊,“不会,文终侯想下棋,在下去叫平阳侯?”
“不用”。
文终侯小朋友显然不善谈,拒绝后就没了话,我不确定他是闲的实在无聊,还是某人哪里激发了他的兴趣,特意跑来搭讪,试探开口,“文终侯这是无聊了?在下前些日子从石渠阁找了本古书,可以打发点时间,不知文终侯有无兴趣?”
“也好,多谢韩公子”。
“十七,去帮我床头那本书拿来”。
十七应声去了,萧凤初试探开口,“韩公子对令侍卫很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