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玫瑰扫了一眼,“避尘珠,上品”。
“避尘珠?什么东西?”
“放在房间里,房间不沾灰尘”。
“这么神奇?”
“长安那些人都喜欢戴在身上挡灰尘,特别是那些女人,稍微有点体面都有”。
某震惊了,“稍微有点体面的都有?那为什么我没有?你还从来不跟我说?”
他瞥了我一眼,“避尘珠避的是尘,不是土,你这样天天在泥地里打滚的,就算全身挂满了避尘珠,有用?”
好吧,花花,乃信不信我吐口血给你看看?
某家贴心无惭适时开口,“你被朱家大少爷看中,那朱家老四,怎么没杀了你斩草除根?”
“大少爷将奴婢关在一个小院子中,除了一个丫鬟跟几位先生,一个外人都见不着,又加上奴婢改了姓名,那朱家四爷不会知道”。
我咳了咳,“无惭,让人去查查看”。
“是”。
我捏着那避尘珠仔细凑着灯光看,“这个很贵重?”
“也不算贵重,不过难寻,特别是这样上好的成色,太后宫里那颗也比不上这个”。
好吧,恕某人浅薄,实在发现不了这灰扑扑的珠子有什么好的,不感兴趣的塞回袋子,放回她手边,“既然是你家的传家宝,别弄丢了”。
她砰砰磕着头,“请公子慈悲,请公子慈悲!”
“哎,这么漂亮的额头磕破了就不好了,哎,别——”
某韩彻底失去兴趣,“快点打发走,我困了”。
小姑娘一听头磕的更响,某人无奈了,这可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啊,总不能直接扔出去吧?
那边无惭又进来了,“小姐,已经派人去了”。
“好”。
无惭伸手捏上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闷哼一声,又咬牙忍住。
“小姐,根骨不错”。
“再不错也不行,这么漂亮,麻烦”。
“公子,”小姑娘猛地抬起头,“艾洛愿毁去容貌,不给公子添麻烦”。
所以说人长的漂亮就是占便宜,我被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一盯,顿时心软了,“算了,无惭你先带她下去安顿一下,别让她出门”。
接了这么块烫手山芋,说实话,某人很苦恼,可又实在下不了狠心让她自生自灭,在某苦恼间,刘彻的大军在王恢、李广、韩安国、公孙贺等人的带领下无声无息的靠近了马邑,马邑的气氛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在静静等着那一刻,等着血债血偿的那一刻……
而我看着众人凝重却难掩兴奋的脸,悲哀却慢慢涌上心头,好吧,我必须承认有时候知道未来的确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比如此时,大家都在屏息静气的期盼着,只有我默默的悲哀着……
然后,历史的巨轮慢慢驶过,留下空等一场的三十万大军和热切期盼的马邑人民,以及聂壹为国殉身的尸体,三十万大军又无声无息踏上归程,留在原地的韩玫瑰暴躁难安,没心没肺的某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吞了聂家几乎一半的生意,终于牢牢在马邑扎了根发了芽。
“公子,怎么样?”某人得瑟无比。
韩玫瑰举目看了看一望无垠的马场,似笑非笑,“你动作倒快”。
“那是,皇上这次吃了个哑巴亏,一有机会肯定卷土重来,打仗最需要的就是马匹,马邑地利又好,我们发财了!”
他哼了一声,我扬起马鞭,“公子,不如我们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