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上了一层绚烂的光芒,而我则终于忍不住扶着车辕呕的肝肠寸断……
“小姐,擦把脸”。
我接过热气腾腾的毛巾捂在脸上,良久放下,“那个,怎么处理了?”
“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寿春令,他们既然扮作山匪来劫我们的车队,我们当然要回敬一二”。
“留下的是谁?”
“徐管事和风伯,小姐放心,不会有问题”。
“嗯——”
“小姐,已经问出来了,是寿春朱家的人,只怕——”
“朱家?那个寿春首富的朱家?”
“是,我们如果扛上朱家只怕难在寿春立稳脚跟”。
我想了想,翻出一块青翠欲滴的玉玦,轻轻摸了摸,果然还是权力能压死人啊,我一直筹划着逃离刘彻,到关键时候却还是要托庇于他,“你跑一趟,带上那个活口,去见朱家家主,威逼利诱,务必要他就范,一定要在寿春站稳”。
“是”。
无惭走了,韩玫瑰冷哼,“寿春就这么重要?”
“离马邑最近的城市,你说重不重要?”
“离马邑最近关你什么事?”
我低低一叹,“自然关我的事……”
第三天晚上,我们到了马邑,于是挣钱的去挣钱,花钱的去花钱,第八天是匈奴与马邑一月一次的互市,某三人打扮的一如马邑寻常的富贵公子在街市上看热闹,看见新奇有趣的东西就去光顾人家的生意。
“哎,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活生生的羊皮卷啊!
卖主是一个十几岁的匈奴少年,闻言操着古怪的汉语颇有些腼腆道,“爷爷说这,是法术,上千年了,现在,没人认识了”。
某人瞬时双眼发亮,古董啊古董啊!
“这个怎么卖?”
“两大袋,面”。
哇,发达了发达了,好便宜啊啊!我掏出一小锭银子,“这个够买五袋子面了,不用找了”。
他急忙摆手,“不要,银子,要面——”
我看了看四周,果然大多都是以物易物,郁闷了,难道某要扛着几袋子面粉来逛街?
“无惭,去——”
就在这时,浑厚的号角声响起,那少年突然一改羞涩腼腆的模样,恶狠狠扑向韩玫瑰,去抢他腰间的玉佩,韩玫瑰虽不会武,手脚功夫还是有的,一脚踹飞了他,四周的匈奴人全部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抢东西打人,我立即抓起地上的羊皮卷,“公子,我们快走!”
韩玫瑰冷笑,“走?”
我急忙去抓他的手,压低声音,“别误了皇上的计策”。
他顿住动作,我拽着他开跑,“无惭,抱着说儿,我们快走”。
等我们好不容易跑回客栈,并用一锭金子哄老板开了门后,举目看去,大街上已是狼藉一片,到处有人呼号哀哭,那些匈奴人骑着原本说拿来卖的大马,挥舞着大刀,四处劫掠打杀。
“李姐姐——”
我拉起他的手,“说儿,好好看着,这一切,我们总有一天要他们用鲜血来还”。
“嗯!”
貌似小韩同学以后也是卫大将军座下一员猛将吧,我死死握着他的手,任由泪水迷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