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姐,夜深了,这里无惭守着就行”。
我摇头,他犹豫了一会,转身拿了个披风披到我肩头,我笑笑,“你去睡”。
他摇头,我也就随他,继续静静听着里面的声响,脑海中却浮现出草原晨曦中他单膝跪下说着臣幸不辱命的模样,在那一瞬他的双眼璀璨胜过刚刚升起的启明星,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刘小猪还是太子,他还是太子伴读时,两个小小的人儿也曾约定一为明君一为勇将踏平匈奴吧,所以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才会狠下苦功练习骑射弓马,而如今,曾经的君臣之谊变质为情人之爱,公孙敖说的对,即便刘小猪想让他去,也得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拿回来还在两头晃荡的统治权禁不禁得起这般折腾……
“小姐,用点热的吧?”
我抬起头,东边一轮旭日喷薄而出,少年俊美的脸镀上一层红光,暖暖的。
“冬天到了”。
“嗯,起霜了”。
我想抬起脚踩踩白霜的厚度,不想站了一下午加一夜,双腿早已麻木,直直往前摔去。
“小姐!怎么了?”
“脚麻”。
他左手撑着我身上的力道,伸出右手,似是想帮我揉,又缩了回去,“我去叫入音”。
我正要拒绝,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韩玫瑰面色阴沉的出来了,“滚回去!”
我伏在无惭身上抬头朝他笑的阳光灿烂,“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沙猪男!”
某人脸色更不好了,“滚回去”。
我趁着他开口,微微动了动嘴唇,于是小无惭脚也麻了,两人摔的狼狈不堪。
某别扭的人终于想起来了这世上还有个词叫怜香惜玉,而此时应该是他的责任,三步并两步上前扶我起来,“摔着了没有?”
我闭上眼睛,“我困了——”
“玉娘?”
无惭奋力爬了起来,“大人,还是先送小姐回房,天冷,在外面站了一夜,不如找个大夫看看?”
某韩开始推卸责任,“你怎么伺候的?就由着她在这站一夜?”
无惭同学很上道,无惭同学找来的大夫更上道,blabla说了一堆,唬的韩某人一愣一愣的,强令某灌下一大碗苦的要死的药汁,然后用被子连头带尾将某裹个严严实实,差点没让某窒息身亡,好吧,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某一觉睡醒时,某韩正坐在我脚头小几后打棋谱,见我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某立即撇过头,神啊,请赐给我抵抗美色的免疫力吧!
“饿了没有?”
我点头,他下炕穿鞋子,“饭菜都备好了,我去让他们热热”。
等我洗漱好,饭菜也送进来了,某个原来最讲究饮食礼仪的人在某不良人士的熏陶下,再也不坚持吃饭在固定的地方优雅合礼仪的吃,经常和某人盘坐在炕上围着炕上的小几吃着几盘美味却简单的饭菜,有一次被刘小猪看到了,还笑话我们比种地的婆娘汉子还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