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回事?”
我涩然摇头,“我不知道,太皇太后派了个叫窦五的人跟踪我,我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她为什么派人跟踪你?”
“总不过是不放心我”。
“她不放心你什么?”
我摇头不答,他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放心,我自会帮你弄走那个窦五”。
我停住脚步,回头定定看了看他,忽地膝盖一软朝他扑去。
“玉娘?”
我死死搂着他的脖子,“韩嫣,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
“玉娘——”
一如一年前,他僵着身子不知所措,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狠狠吸了口气,倏然放开他,转身疾走……
倾国为聘,乃是某人闲的发慌,根据骆斯年、骆斯华的故事意淫而来,跳的是国破山河在的悲怆、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落寞、是前路两茫茫的迷惘,韩玫瑰发现后,觉得某人这个取材不错,只是立意不够高大上。逼着某人在后面加了一段“得遇明君的柳暗花明,”并亲自配乐,自嘲着说如果有一天自己见弃于刘小猪,这一支舞多半能帮他保住小命。
这样一支保命的舞。自然花费了两人心血无数,某人平日因心境原因,很难跳出其中意境,轻灵有余沧桑不足,今日这情形倒是正好,直到韩玫瑰的乐音转为明快,也没能摆脱那隐隐的悲伤迷惘,韩玫瑰一见急了,按着长萧缓缓走进场中。
近在耳边的乐音轻快明朗,平日总是若有似无缠绕着阴鸷狠戾的双眸散尽了所有的阴霾。倒映的满满的都是这蓝天白云,是这鲜花绿草,是那舞裙飘飘……
我双臂微动,宽大的舞袖拂过,带动微风阵阵。亦带动他唇角的点点笑意,那点点笑意缓缓蔓延,一直蔓延到我的嘴角,汗浥新装画不成,丝催急节舞衣轻。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
韩玫瑰见我跟上乐曲,又不紧不慢退出场外。乐音渐渐转为明亮高亢,将得遇明君的欣喜表达的淋漓尽致,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
乐音在拔至最高点戛然而止,我缓缓收回犹自轻灵翩飞的双袖。交叠于胸前,单膝跪下,行了个标准的东瓯礼,垂首敛目,“吾主神威”。
韩玫瑰不紧不慢上前。将点染上水墨山水的素绢捧起,一步一步走到刘小猪座前一尺,单膝跪下,“吾主神威”。
云如许上前捧起素绢,奉到刘小猪面前,“皇上”。
“这是——”
“东瓯屏障连湖山”。
刘小猪哈哈笑了起来,“好,好,以袖为笔,绘画出我大汉大好河山,好,赏!”
“谢皇上”。
“玉娘,过来”。
我不紧不慢走到韩玫瑰身边跪下,“陛下”。
他摸摸下巴,“玉娘也长大了,这么蒙着面纱还真可算得上是个美人了”。
我不动声色动了动,暗扣打开,面纱滑落面庞,刘小猪顿时大倒胃口,“玉娘也有十六了吧?怎么还是一团稚气的模样?”
老太太笑了起来,“皇帝,不如先请几个评判说说玉娘跳的如何?”
骆斯华忽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我认输,撒腿就跑,一群人被她弄的摸不着头脑,老太太笑的更欢,“三位评判有无异议?”
好吧,谁个活的不耐烦的敢有异议?
此次“比舞门”事件直接后果就是含章殿差点被各色赏赐淹没,而某人则悲摧的被太皇太后娘娘抓过去吃斋念佛,所以一等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某人就来了一声大吼,“来人,给我上烤鸡、烤鸭、烤乳猪!”
“怎么?太皇太后还会饿着你?”
“她不会饿着我,可她不让我吃荤啊!”某人吐血不止,“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吃肉!”
某韩嗤,一脸嫌弃的看着某人一通乱啃,某人啃的其欢无比时,云大公公大驾光临,送来衣服一套并凤钗一支,某人很不满,辛苦一场又吃了一个月素竟然就给这么点补偿!
“等等!”
我莫名其妙随着韩玫瑰的搀扶站了起来,“怎么了?”
他伸手拈起托盘中的凤钗,“正三品七尾凤钗,他还真是大方!”
云大公公赔着笑,“小姐快些谢恩吧,老奴还要回去复命”。
“他要纳玉娘为妃,都不跟本大夫这个叔叔说一声?”
云大公公僵着脸,“陛下国事繁忙,许是忘了”。
“你让他自己来宣旨!”
“韩大人,您别为难老奴了”。
某人如梦初醒,“纳妃?什么纳妃?纳什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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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谁家年少倾》结束,下面会有一个长长的番外,跪求亲们继续支持:-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