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宫人很快取来了一大堆书简,我歪上凉榻,随意捡了一册,发现是我看过的,遂准备再看一遍,好吧,这古代的娱乐设施实在是太少啊!
“他不是我的——”
我挑眉徐徐看向他,灯光下少年绝色的脸微微迷茫,微微怅惘,于是某人徐徐笑了,“大人,这谁是谁的有什么好计较的,比如昨晚马文才说他脸上被盖了章,是祝英台的了,可按你们的话说,夫为妻纲,那马文才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是祝英台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世上名头面子都是假的,实际的好处才是真的,比如这皇宫谁都知道我是大人您的,可为妹,可为女,可为妻,可为妾,可为婢,可为奴,可实际上,谁是谁的,可还真说不定呢——”
某人眸色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意,某花暴走了,“李玉娘,你找死?”
我挑挑眉,复又去看手中的竹简,韩玫瑰烦躁抓起扇子扇了扇,又扔下,再抓,再扔……
某人忍不住了,坐了起来,“乖乖在这躺着,我给你扇”。
他深吐一口气,依言躺到我身边,我放下书简,左手搭上他手腕,右手徐徐扇着扇子,“昨儿窦公子跟我说想在走前摆个庆功宴,纪念我们这段日子的辛苦,希望你一定赏光前去”。
“好,你明天遣人回个话”。
我笑,“我当时就帮你应下了,我说不说别的,单看窦公子这些日子差点喝干了壶口瀑布的水,大人您也一定会赏光的”。
某花也笑了,“那一段我看一次就要笑一次,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其华那么狼狈的时候”。
某花说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间那五碗水的事,被某人稍稍改动成梁山伯以为自己断袖了,每每半夜都要喝干那五碗冷水才能平息心中欲念。
我用扇子掩住眼部以下,“他不是神仙么?我看他还怎么神仙下去!”
某花恍然,“你是故意整治他?”
某人笑的更贼,“谁让他整天端着个神仙样俯视我们这芸芸众生?其实只要一碗水就可以了,也不必每次都加那么满,我硬生生加成了五满碗,那个呆子竟然一点没发觉可以偷工减料”。
“是不是正人君子都要被你骂成呆子?”
我正要答话,刘小猪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做的好,赏”。
呃,皇帝陛下,您难道跟豆花公子有仇?
刘小猪笑吟吟跨了进来,“那个假神仙,朕看不顺眼已经很久了,昨天终于狠狠出了口恶气”。
我黑线,韩玫瑰欲起身,却被刘小猪按了回去,“阿嫣,好好养着”。
某个结结实实跪下去的纤纤弱女腹诽不已,靠,有没有搞错对象?
“既然陛下回来了,臣女告退”。
“明天一早再来,阿嫣鲜见这般高兴的时候”。
好吧,某人的保姆地位基本上是奠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