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乔羽的佩刀刀刃极薄,刀锋冷冽,银白如雪,当初乔羽说出“雪寂”二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乔羽却道:“因为鱼儿像雪”,姜鱼刚到乔家时时常一身白衣在这里独坐对着东方哭泣,乔羽每每看到她都误以为她与雪几乎融为一体,她就是雪,雪就是她。
宁夫人托着腮看向亭外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起身道:“羽儿,好好对姜姑娘”,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江雪中,而另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
乔光刁从江雪中走来,雪停了,这个老流氓总是缺少情调,乔羽放下醉红颜,看着走来的男子,他眉毛很浓,面目不怒自威,身材挺拔如松,一点儿也看不出流氓气,做家主久了气势自然而然便培养出了。
“爹,喝酒吗?”,乔羽并没有被这威严吓到。
乔光刁威严眉头动了一下严肃道:“不喝”,但这话一说出来他的威严立刻就荡然无存了,摇了摇头还是坐了下来拿起乔羽的醉红颜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乔羽怜悯地看着他,战都的人都知道乔光刁惧内,这几年连酒都没沾,这一喝就停不下来,这对父子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将一坛醉红颜喝个jing光。
乔羽想要再去拿一坛却被制止了,乔光刁道:“羽儿,不要拿了,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乔羽笑道:“还要借着酒劲,看来是大事”,
乔光斗肃然道:“是大事,这件事关系到我乔家百年的兴衰”,
乔羽目光一挑静静听着,果然,乔光刁道:“为父三ri前已经向东方家提亲了”。
东方家,乔羽面se古怪,他想起早间与东方晨的事,而乔光刁还以为他是以沉默在抵抗他。
“羽儿,父亲知道你喜欢姜姑娘,但她无法延续乔家的荣耀,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当不起王侯家儿媳的重任,家族荣辱,门第兴衰事关成千上万人,你的任xing就是失责”。
世上什么最重要?所有人都逃不过功名利禄四个字,没有的努力追求,拥有的还要更多,从一个人到一个家族其中历经了多少风雨,多少血腥,多少艰难曲折,与那些相比个人的儿女私情算什么?如果乔羽执意要娶姜鱼乔家便会失去一个重要的联盟,乔家第三势力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一旦从荣耀中跌落想要在爬上来又要走过多少旅途?
乔光刁手一动一道光幕将二人包裹,下一刻二人出现在摘星楼,高楼百尺,手可摘星,战都之巅,摘星楼,在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战都的风貌,乔光刁指着下方的芸芸众生道:“看见那些贩夫走卒,庸碌众生了吗?”,
长长的街道上一个驼背的老者吃力地背着一个框,头上豆大的汗水滴落,北部的酒馆里,一名小二点头哈腰招呼着客人,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依旧陪着笑脸,而街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大声吆喝着却一直门前冷落,在摘星楼,世间人情冷暖尽皆映入眼帘。
“那些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只要给他们机会都可以做一番事业,如果我愿意立刻就能让他们一世富贵,但他们现在却活的毫无尊严,毫无光明,为什么?是他们笨,是他们无能吗?不是,他们只是被出身所误,如果是在王侯公卿之家他们岂会如此苟活?”。
“一个人如果只有自己那他拿得起放得下,输的多惨都无所谓,但羽儿你不是,你得到的比别人多,所以承担的也比别人重,如果你不想乔家的后代子孙成为毫无尊严的贩夫走卒,不想他们被人践踏,那就接受这门亲事,与东方二小姐联姻”,
“羽儿,乔家太大了,赢得起,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