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老妪苍老的声音将刘伟豪的神经从心惊肉跳中拉了回来,刘伟豪赶忙跟紧了点,生怕再次遇到蛇的袭击,不是一次两次,路上又遇到几回,自己都觉得双腿被蛇皮摩擦的有些痒。
“我去跟村长说说,你先在这里别动。”老妪说罢,提着煤油灯朝着远处的方向走去,又顿住了脚,回过头来幽幽的说,“不想死的话别乱跑。”
死字让刘伟豪的心里猛然一紧,赶忙点头如捣蒜,直到对方消失在了拐弯的地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一声,“你让我别动我就不动,我又不是笨蛋,我可是来查案的。”
不知是凌晨的缘故,这村子里陷入了一片如同死一样的寂静,俨然的房子里没有一家是亮着灯,整个村子乍一看去好似荒村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漫无目的,刘伟豪走了几步自觉也没什么异样,停在一处人家门前,单手撑住门栏,却是手又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那软软的黏黏的东西,正是……
蛇。
“还好是死的……”刘伟豪唏嘘一阵,转身,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呻吟声,虽然听着不那么真切,又好似时有时无,但隐约之间,刘伟豪还是可以断定真假。
这声源听起来又不是欢愉,而是带着一种奇怪的情绪。
痛苦,亦或者是挣扎?
刘伟豪的步子不觉得迈开……
“叫你不要乱跑,你难道不怕死么。”迈开的步子僵硬在了半空中,好像刚才的声音犹如勾魂摄魄抓住了刘伟豪的心里是心,老妪一喊,又将魂给喊了回来。
刘伟豪赶忙赔笑,“不好意思,我是站在那里害怕,所以……”
“跟我来吧。”
没走多久,刘伟豪跟着老妪走近一间屋舍,站在门口的老头满脸褶子好像被刀死死地切开伤口一般,一双眼睛在手里的烛光中异常明亮,看着刘伟豪,闷哼一声,“又是个不怕死的……”
“您好村长,我是……”
不等刘伟豪介绍,那村长似乎也不感兴趣,硬生生的打断,带着人走到一处空房前,“时候不早了,村里的人都休息了,你晚上就住在这里,至于其他的明日再说。”
似乎对于不速之客并不欢迎,刘伟豪的迎合在对方眼里根本置若罔闻。
也不愿意自讨没趣,村长交代两句,这个见方的小屋子里只剩下了刘伟豪一个人,透过窗子,随着那煤油灯的渐行渐远,整个村子似乎根本没有惊醒过的意思,依然在昏昏沉沉的睡去。
辗转反侧,刚才那萦绕在耳畔的呻吟声,此刻想来越想也清楚,好像魅惑的眼神勾引着刘伟豪的心思,挑拨着刘伟豪的神经,再也憋不住,刘伟豪翻身而起,“我倒要搞清楚那声音是什么情况。”
屋子外安静的有些窒息,树梢沙沙沙的拍打着如同耳边的轻声低语。
刘伟豪顺着刚才来的路,再一次返回了听到声源的地方,果不其然,一站定,那呻吟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依然是时隐时现,却又好似刻意如此,忽大忽小忽缓忽慢。
刘伟豪不觉得迈开了步子,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渐渐清晰,几支火把被风吹动着,眼前十几个枯井凌乱的分布在空地上,更深处,一个小小的山洞。
而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