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谁都没了睡意。
目睹秦正对唐依依那种可怕的偏执,刘婷云受到很大的感触。
每个人都想追求完美的爱情,她也是。
没有真心诚意,两情相悦,怎么可能走到白头。
即便是家里催的厉害,亲戚冷嘲热讽,同学一个接一个做了父母。
仿佛所有人都对她投以“这么大岁数了,连个男人都没有,还搞什么事业”的态度,刘婷云还是不想跟现实妥协,她不愿意随便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
所以她一直相信,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出现。
但目前为止,每份感情的结果并不能如她所愿。
她总是拥有了,又失去了。
深爱变成爱过。
刘婷云躺在沙发上找虐恋情深的电影看,哭的稀里哗啦的,纸巾丟的到处都是,以此来发泄积压在心底的情绪。
楼上,唐依依背靠在床头,秦正枕着她的腿,搂着她的腰,这个姿势已经维持十几分钟了。
勒在她腰间的手像铁钳,她根本弄不开。
见男人阖着眼帘,似是睡着了,唐依依准备把腰上的手拿下来,谁知才碰到,男人就醒了。
没有睁开眼睛,秦正把脸埋在唐依依的衣服里,蹭了蹭,手臂收的更紧。
唐依依推他,“给我起来。”
秦正纹丝不动。
唐依依蹙了蹙眉,“我的腿麻了。”
秦正撩起眼皮,“腿麻了?”
挪了挪身子,唐依依说,“要睡就躺旁边睡去。”
秦正侧身,躺到床上,一把将唐依依带进怀里,腿搭上去,树懒似的缠着。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嗯。”
“秦正,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
“嗯。”
“回国以后,你必须去看医生。”
“嗯……”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悠长,唐依依的眼睛正对着天花板精致的吊灯。
许久,她的视线移到靠在她肩窝里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男人面部轮廓的棱角竟然没那么冷峻,柔和了一些。
唐依依垂了垂眼角,望着熟悉的眉眼,她的神情一点点变的复杂,重复了一句刚才说过的话。
“秦正,你这样真的不正常。”
半响,唐依依叹口气,喃喃自语。
“真不知道你爱上我,是我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
酒庄的活动当天,刘婷云一身抹胸花苞裙,性感与甜美结合。
她给唐依依准备的是一件月白的旗袍,手工缝制,从锁边到刺绣,每一处细节都精美绝伦。
无论是旗袍本身,还是穿旗袍的女人,无一不让人眼前一亮。
眼眸里划过一抹惊艳,随后,秦正的眉头皱了起来,嗓音低冷,不容拒绝,“换掉。”
唐依依也皱眉,“你的心态有问题。”
秦正的手搁在唐依依白皙的腿部,贴着她的曲线往上移,唇贴在她的耳边,“我用的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心态。”
虽然旗袍的领口没有开低,也没有设计成大开叉,但旗袍把这女人姣好的身材展露的淋漓尽致。
没有哪个男人见了,还能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
“换一身,嗯?”
“不如我往自己身上套个麻袋。”唐依依的语调不快不慢,“再戴个口罩?”
秦正的额角一抽。
他抵着身前的女人,想把这身惹火的旗袍给撕了。
敲门声响起,伴随刘婷云的声音,唐依依按住已经移到臀|部的大手,转身出去。
秦正掐了几下眉心。
该死的。
门外,刘婷云正在夸赞唐依依,后背忽然凉飕飕的,她神经质的往后扭头,凉意更浓了。
“依依,秦正没说什么吧?”
“没有。”唐依依又说,“只是叫我把旗袍换下来。”
用一脸不悦的表情。
噗,刘婷云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那是吃醋了。”
唐依依感到怪异,“吃醋?”
刘婷云边走边说,“不想你穿这么美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怕别的男人盯着你看,对你有非分之想,他不允许有人窥视自己的私有物。”
“我告诉你,男人的心眼很小的。”
唐依依听的嘴角抽搐。
下楼梯的时候,刘婷云拉住走神的唐依依,“慢点。”
她们一同出现在厅内,得到了注目礼。
这次的活动邀请的是王公贵族,不同领域的名人,以及一些品酒师。
整个氛围都很轻松。
刘婷云是酒庄的持有者,她需要接待宾客,和他们寒暄,在葡萄酒中谈笑风生。
而唐依依就自在多了,她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独自品了起来。
在拒绝第三位男士的示爱过后,唐依依的脸色终于露出不耐烦,她欲要去葡萄园透透气,却见刘婷云向她招手,面有难色。
唐依依迈步过去,“怎么了?”
刘婷云拧紧眉梢,“翻译临时有事。”
唐依依了然,“没事,有我。”
“你真行吗?”刘婷云抿嘴,“不确定有哪些国家的。”
唐依依笑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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