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城主谋定,吾亦不敢言。然吾见其每每于十蛮七触激战当日前来......”
尔是心念一动,接道:“故而城主至此,取百妖之灵,立时而出;若众妖丧灵而未绝,亦无需城主动手。”
“想是如此。”百足颔首,“十七苦地一灭,众妖亦是不存;即便苦地重生,众妖乃是外物,绝难再现。”
尔是面色一凝,暗自喃喃:如此,尸骨无存,神鬼不知,果是高明手段。
“十七苦地此回灭于何日?”
“即在眼前,就是后日!”
“时不我待!”
“正是,你我需得寻一妙法,补廿妖疏漏。”
尔是浅笑,心下却道:明日必得有所动,若城主身至,恐千计在心,亦是枉然。
“只是那十蛮七触,竟未有查?”
“两部分居左右,距此山倒是不远。然其心皆在封疆扩地,两共刀兵,从不在意十七苦地外力。然,吾等总归谨小慎微,免生枝节。”
尔是闻言,计上心头。
此时,狱底。
洗素轻唤篆愁数声,急道:“可还安好?”
篆愁低声应道:“尚好。此处妖属众多,吾亦难四下行走张望,倒是难于一时寻见村人;眼下迫在眉睫,稍后以其名唤之,定有相应。”
洗素轻叹:“初闻尔是之言,想其不过愚城一城众,无论如何,实难推知其亦为门主。”
“你我,可是错信?”
洗素闻言,半晌不语,耳畔再闻篆愁叹息,这方应道:“苍文兄总归一身侠骨......”
“或其亦为尔是蒙蔽。”
“尔方才怎未声张?“
“闻百足之言,吾等现下尚可苟活,若方才质问,想来性命已矣。”
洗素不应,斯须再闻篆愁接道:“吾等不可坐以待毙。”
“莫要着慌。”洗素柔声劝道:“来此之前,你我早置生死度外,此番知村人所在,若可共死,亦是善事。”
“如可求生,何以赴死?”篆愁稍一切齿。
“此言何意?”
“苍文兄尚埋伏洞外。”篆愁喜道。
“吾于洞底,即便裂帛之音清厉,恐微声难达洞外。”
“百人撕缯裂帛,其音弱乎?”篆愁笑道。
尔是百足重返主洞,商议几番,终是决定立时同出十七苦地,各自搜寻。
“待此事得成,需同百足兄焚香临旧帖,啜茗赏丹青......”
“不可,不可。”百足摇首,惹尔是一怔,少顷,接道:“怎要啜茗?须得对酒!”言罢,朗声一笑。
“正是,正是。”尔是缓纾口气,“知己难寻,吾兄妹二人,捐俗念,尽尘心,必得至真雅趣。”
百足闻言,意兴盎然,随口接道:“城主亦是风雅之辈,造诣之深,望尘不及。”话音初落,似感失言,口唇紧阖,默默半晌。
尔是心念一动,却不多言,少顷,躬身施揖道:“兄长,小妹功法不及,只得坌鸟先飞,这便先出苦地,西往探寻。”
“吾便南行。”百足接道,稍一上前,免尔是礼数,笑道:“为兄心忧城主大计,亦不敢少作耽搁,这便同往共出。”
尔是闻言,心下暗道:竟未上钩,恐于我仍有戒心。思及此处,尔是边笑边叹,计较多番,只得再寻它法。
二人正欲把臂同出,耳畔陡闻厉音,似四弦之突发,若良弓之隆张。
“不好!”尔是眉头紧蹙,已知此乃裂帛之音,细辨出于狱底,心下暗道:败事有余!一念至此,两手垂至腰际,向内稍收,双刀入手。
不待百足反应,利兵陡出,直往百足要害而去。
此时,苍文候于洞外多时,闻听裂帛之声,不作耽搁,登时入内,正见尔是奇袭,不禁喝道:“吾来助尔!”(未完待续。)
ps:借此话,笔者欲传二意:其一,信人者,未必得人之尽信;其二,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所以笔者最爱单打独斗,因实在受够智商不够之人带来的诸般困扰。掏鼻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