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歌曲,听上去暖暖糯糯,跟张旖旎也是一个声音。
常生殿听不懂,不过随着她的脸也逐渐凑近他腹部的肌肉,也不知是要下口咬还是要亲吻,只得强打精神细看她的表情和目的。生怕自己被她弄得一股邪火上来,下面硬了,思维就软了。
女孩伸出软舌,轻轻舔舐了一下伤口。常生殿脊椎一麻,咳嗽一声:“哎,妹子,既然你非要这样……那我先给你讲讲我的收费标准……”
女孩没有回应常生殿的调戏,她伸手,突然用力按在常生殿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常生殿登时疼得差点大叫出来,本能地一弹身体,也就是这时发现女孩貌似柔弱,实则力大无比,她单手竟能按得住常生殿的虎狼之躯,并且手指渐渐□□常生殿的皮肤内,口中咿呀的歌声,愈加大了起来。
常生殿以为自己就要被开膛破腹,眨眼间竟看见无数人马,象电影特效一样,自带金光在他面前歌舞飞旋,美轮美奂。
女孩高歌什么,常生殿听不懂。不过他看得见那些盘旋的舞伎中,有人配唱,有人伴奏,他们无一不戴着树皮、铸铁之类的面具。
为首者身材极为高大,躯体粗犷,丹首纆掌,舞服惊春,腾金耀于四目,被熊皮于五色。
常生殿见到那黄金面具,一时忘了疼,身体动弹不得,人都看得痴了。
此刻常生殿的内心感受很分裂:理智上他知道眼前除了这女孩,那些流光溢彩的人,应该全部都是幻觉。另一方面又完全无法挪移身体。甚至连思考都不能完全是他的。被那种奇怪而震撼的音乐完全控制,此情此景似乎无比熟悉,又无法追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眼前的幻像消失无踪,常生殿已经不自觉中满身冷汗。女孩停止歌谣,从常生殿腹部移开手。
常生殿惊讶地发现,腹部被剥皮的伤处,不知何时竟然完好如初。似乎从来没有受伤过。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做梦,惊声道:“你不会是传说中的玛麻妹吧?我虽然也算是孝子贯贡,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只能拿你当妹妹了......”
女孩听到“妹妹”两字,就又开口道:“哥哥。”软软的声音配上乖巧可爱的表情,简直快把常生殿萌化了,恨不得把她立刻塞回到常妈妈的肚子里,把她变成自己的亲妹妹。
不过常生殿很快就发现他自作多情了,原来他裤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正被那女孩好奇地翻看。当她看到我的照片时,指着我兴奋地对常生殿说:“哥哥。”
常生殿瞬间脑洞开得无限大,遐想听说清明祖上是盗墓的,估计是他爸爸盗墓的时候,顺便勾搭了一个苗女或侗女,遗留下一个女孩。后来因为种种缘故,使得她在这里变成了鬼。或者是清明他爸见到某个女尸长得漂亮,起了歹心,于是同女尸生了这鬼娃。
然后常生殿转念又一想,不对,吴清明他爸的女儿,不应该长得这么像张旖旎......莫非吴清明他爸和张旖旎的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立刻打断常生殿的胡言乱语:“你再这么口不积德,妄猜我爸那个绝世好男人的桃花债,只怕月老都要看不过眼了,把你的红线拿去做秋裤,让你打一辈子光棍。你快说重点。”
常生殿回头看看鬼妹子,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平躺在角落一动不动。常生殿压低声音悄悄说:“我跟她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一个事。只要我不停地说话,她就会睡着。然后我必须还是不停地说。如果我停下超过五分钟,她会醒过来。她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但是为以防万一,我还是偷偷地跟你说。她……”
我就觉得常生殿虽然是话痨,但这种时候他应该不会啰嗦个没完,而且都是没用的东西。原来他是为了把那鬼娃弄睡。不过他能发现这一点也不容易,这是他跟一个诡异的女鬼,说了多少话总结出来的?!
我等他接下来说重要的发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笑语:“我们这些伤员在外边和粽子斗得天翻地覆,你们两个身坚智残的倒有情趣在这里双宿□□。”
不用看也知道是张乾坤,常生殿回头看了一眼本应睡觉的鬼娃,不想她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我瞧张乾坤满身血液泥土,看上去倒真像是从地狱杀出来的修罗。只是不见张旖旎和秦明月,便问他:“旖旎呢?”
张乾坤笑道:“死了。”顿了一下走到我身前,又笑:“看来我真是年纪大,眼神配置降低了。你和一块木头卿卿我我,我居然把木头看成了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