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一步一步的棋子走的可算是稳当呢,他要找出点漏洞来反击,还真不大容易,只不过,没什么事他薄且维做不到的,敢算计他是吧,等着吧。
小南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咬咬牙,这才说:“就是我大伯让我看着门,说要是他们硬闯的话就叫醒他,可我一直等着他们都是在外面瞎叫,我就……就有点困,想偷懒,就让别人帮忙看着大门,我去小门那边打了个盹儿。
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小门外面就有个人冲来骂我,跟我挑衅,说薄大哥是缩头乌龟,开个门都不敢,我……我一时生气,就打算开门自己去跟他们理论,可我一开门,就……就一大堆人冲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些人就一起往大门那边冲出去,就跟外面那些静坐示威的人扭打在一起了,我……我都不知道看不懂是怎么回事……后来就有人嚷嚷着说死人了,而且是薄大哥的人打的人,我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
吴叔差点没气死,薄且维按住他,想了想:“小南这事不怨你,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你的性子要改改,不然冲动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你这次害的是别人,下次估计要自食其果,知道?”
“我害了自己没关系!可我不想害了薄大哥,我……我去找警察说明状况!有事儿我承担责任!”
小南转身就要往门口那边走,薄且维摇摇头拦住他:“你跟吴叔回屋里,找人看着家里,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放进去,事情我去处理,你只要给我记着这次的教训,我就原谅你。”
“薄大哥……我……”
小南鼻头一酸,可没哭,因为薄且维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薄且维朝吴叔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杨迟迟这会儿和警察都被围在一大堆的人群里,杨迟迟倒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她反而挺兴奋的,就跟个老师似的,一个个的看了一圈儿,然后气场全开的数落,见薄且维来了,她微微一笑,伸手。
薄且维走过来,把她拉入怀里:“怎样?没事吧?”
杨迟迟摇摇头:“没事,他们都是被忽悠来的,现在家属遭遇不幸肯定是气愤的,不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而且警察叔叔都在,他们也闹不成什么别的。”
薄且维揉了揉她的脑袋,锐利的视线扫了一圈,已经没看到杨家的人在,估计吴叔之前看到只是他们带着人过来,真的闹事了,杨家的人早就撤离了,不然等着被逮住么?
别说,这个做的还挺漂亮的。
有人看薄且维出现了,他们刚刚才稍微稳定了一下的情绪又被挑起来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估计是那个死者的父亲,顿时气愤的指责薄且维:“姓薄的,我们知道你有权有势,但是也不能这么对老百姓,我们千里迢迢的过来替乡亲讨要赔偿,你一晚上不出来,现在还找人把我儿子打死了!这事儿怎么算?你倒是给我们个说法!刚才你老婆说的我们都记住了,会给我们妥善处理,现在你来了,我们要听听你的说法!”
“对!听听你的说法!”
“就是!”
一大群人又开始激动,杨迟迟无奈的叹息,薄且维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完全不当一回事,他抬手摆了摆,等他们全部安静下来了,他才说话:“我别的先不说,我是要问大家几个问题,大家回答上来了,处理的方法我自然就告诉大家。”
顿了顿,似乎都没有意见,他开口:“第一,你们来我这里闹事,是谁叫你们来的?第二,带你们来我家门口的人现在去哪里了?第三,你们说是为了之前在我工地上出事的乡亲来讨要赔偿的,我就想问问,我们当初赔偿八十万,可是有法院的批文,白纸黑字,双方见证之下签字领的,你们村支书也来了,还有当事人的妻子也在,怎么,钱没领到?”
“这……”
中年男人看了看大家,皱了皱眉这才开口:“谁叫我们来的,我们也不是很认识,就是我们村支书给我们说的,说老余头的赔偿一年多了还没落实到位,老余头以前在我们村里是老师,是第一所小学的老师,很多城里来的老师都受不得那份苦,没几个能待着的。
老余头一待就是几十年,还在我们那里安家立业,每个月就一百多块钱的工资,他也没怨言,整个小学都是他在教,我们村里的孩子才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后来老余头的儿子生病了,他没办法只能跟着大家出来打工,他身体也不好,在你们工地死了,我们都特别的生气。
村支书这么一说,村里人就自动自发的一起来了,大半夜的赶到这里,我们也不是专门来闹事的人,我们就想着老余头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儿子还有尿毒症,我们是来讨要赔偿的,至于谁带我们来的,我们真的不认识,就是一下火车就有人来接,就带着到这里来了,本来人还在的,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还有就是,你说的八十万,老余头家里一分钱都没拿到,不然我们也不至于来闹的,这就是我们村支书跟我们说的!哪里有假的!”
这中年男人说到情深处,讲了一大堆的事情,警察都有点听得不耐烦,可薄且维和杨迟迟都没有打断,他们知道有些事就是要了解前因后果才好做出判断。
现在了解了,他们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被坑了,那个村支书绝对跟那个老余的妻子把钱独吞了,杨家人知道这件事,就去煽动他们找村民闹事,再来坑薄且维一笔,那么薄且维没办法的时候就只能找杨家帮忙出门平息怒火,那么交换的条件自然就是薄且维去救因聚众吸毒入狱的杨永成了。
呵,杨志勋脑子还真是挺好用的,杨迟迟抿了抿唇,不知道这件事,孙子西那边有没有帮忙,她心里不自觉的想,估计是有的,论人脉和关系还有消息,孙家做的可是很好的,如果没有孙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之前找杨迟迟晦气的那些跟她有大大小小过节的,杨永成怎么能知道?
现在的不过也是异曲同工之妙罢了,找的是薄且维的茬而已。
理清楚这些,薄且维捏了捏杨迟迟的手,低语了一句:“看来跟我有过节的比你的更烦人。”
杨迟迟勾唇,也捏了捏他的大手,压低声音回答:“当然了,我那些事儿在你这就是小事儿,你的事儿才是重头戏。”
薄且维点点头,看向那个带头说话的中年人:“这样,你们出事的男孩子,赔偿我这边绝对会出,不过,上次你们相亲的赔偿可是在你们村支书和老余的妻子见证下的,如果你们可以,把你们村支书和老余的妻子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就清楚了。”
那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冲过来,撒泼似的坐在地上哭:“苍天啊!明明没有赔偿!怎么就能这么睁眼说瞎话呢!天理在哪里啊!”
薄且维和杨迟迟眉心一蹙,看向坐在地上哭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色一沉。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