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跟了自己多年的张武,朱棣还是比较满意的,张武这个长了一张大众脸,平时又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于是三个月前朱棣就交给了张武一件重要的事情。
最近风起云涌的北平让朱棣很担心,不仅要防着外人,也要防着自己人和外人接触过多啊!
于是朱棣得谋士道衍就给他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接手原先北平锦衣卫的烂摊子。
众所周知,朱元璋死之前废除了锦衣卫,而我们的新皇帝有事以为极其仁慈的皇帝,于是各地的锦衣卫尚未妥善处理就匆匆解散。
要知道锦衣卫多年的经营,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这可让朱棣捡了个大便宜,只要能将锦衣卫残余力量牢牢的握在手中,这北平甚至北平周边的一切不是了如指掌吗?
至于为什么交给张武呢?
因为张武实在是长得太老实了······
齐景看着眼前这位憨憨的壮汉,有点傻眼,虽然说是猛将,虽然说是没读过几年书,也不至于傻成这个样子吧。
一见朱棣,大喊一声“参见王爷”,然后扑通一跪,砰砰砰的先磕了三个响头······
听着这个声音齐景都感到脑门一凉,看看其他人的脸色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武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北平了?”
“回王爷,经过俺这几天的观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张武挠了挠头,露出一副苦思的表情,忽然又恍然大悟,“昨天听手下的弟兄说有一个出手阔绰的书生在百花楼砸了两百两银子,叫了个头牌······”
朱棣闻言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本王让你说有什么奇怪的人,你说这个干什么?!”
张武委屈的说道:“俺还没说完呢······”
朱棣闻言一吸气,抬手又要打,忽看见张武委屈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行,你给本王说,要是说的不好,本王要打你的板子!”
张武撇撇嘴,“又打板子······”
朱棣闻言气的直拍桌子,“你说不说!”
“那个中年人叫了头牌,什么都没干,点了壶酒,一直在问头牌问题,具体的那个弟兄没听清,只听见一句,什么北平什么做主······”
朱棣追问,“那个中年书生大致是什么样子,有没有说他姓什么?”
张武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百花楼还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不在控制范围之内?!张武,你干什么吃的?!”朱棣闻言眉头一皱,“三天之后,我要考察工作,要是没达到我的要求,本王要把你的屁股打烂!下去吧!”
张武低头喏喏的应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齐景的目光一直跟着张武,嘴巴咧的大大的,心中早就乐翻了,这憨货······
“齐景,想什么呢?!你也想挨板子?!”
齐景吓的身上一哆嗦,我去,关老子屁事!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要是真这么说了,自己就真的的对自己的娇臀说再见了······
“回王爷,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你乐什么!”
“我······”
“我什么我!赶紧滚!朱能去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就先当个看门的护院吧!还不快滚!”
“······”
齐景苦着脸望着苍天,我丫的什么都没说啊!
————
朱能给齐景安排了一间坐北朝南的房间,便离开了。
齐景一瘸一拐的摸着陌生的每一件东西,看看铜镜中模糊的自己,茫然而无措。
第二天清晨,齐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接着小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樱红的鲜血染红了昨天包扎好的白布。
齐景一瘸一拐打开了房门,却被刺目的阳光闪到了眼睛。努力适应了一下,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排洁白的牙齿,齐景一惊,下意识一拳打了出去······
只听“哎呦”一声,洁白的牙齿不见了,换成了捂着嘴脸色痛苦的张武。
齐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条件反射······哎呀张武兄,你找我有事啊!”
“他是来给你送衣服和换药的。”朱能从长廊的拐角窜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装着一套兵士甲胄、一条白布和几个白瓷瓶。
“我来的时候半路碰上他,他非得吵着要跟我一起来。”
齐景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张武,心道,老子跟你很熟吗?虽然这么想,齐景还是冲着张武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大哥,我伤口崩裂了,你要再不来,我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齐景拉着朱能,一蹦一跳的进了房间。
一进屋子,齐景就崩到了床上,朱能哭笑不得的说,“你就这样崩,伤口不裂开才怪。”
张武站在旁边看着,就一直看着,直到朱能把药换好。
齐景实在忍不住了,“张兄,你有事你就说,你看得我只发毛······”
张武张了张嘴,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
齐景扶住了额头,实在也是无语了。
朱能见此,哈哈大笑,“张武是想让你帮他完成王爷的任务。”
“什么任务?”
“三个月前王爷让张武接手锦衣卫的残余力量,然后整合这些力量,成立一个新组织。”
“这个任务对张武来说实在太难了,一是不知道怎么做,二是没有可用的人。”
“所以朱能大哥你就让他来找我?”齐景扶额,“大哥,我不会搞情报啊!”
张武闻言连忙说道:“不用你做什么,给我出出主意就行,做事我来做。”
“这个······”齐景为难了,虽然现在已经被彻底打上了燕王一党的烙印,但是情报部门的活,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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