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赵午我倒不担心,日积月累自可成就,唯你养由正,经历、见识太少,心性不稳,还须多加磨练才可。”
正说话间,王越忽的眉头一皱,陡然足尖一点,身体内更持续放出一股冲击性无形剑风,带动他身体骤然直上五丈高空,借着居高临下之势,开启鹰眼术朝着远方看去。
赵午也反应过来。纵身跃上院墙,拿出王越赐他的鹰眼,一同远看。
只见遥远的天边。不知为何,扬起了漫天沙尘。
观其势。却是自远方朝着溧南庄园而来,更有一种气势汹汹之感。
赵午久经战阵,立时道:“公子,这是十乘以上兵车行进扬起的尘土。”
王越浑身不同角度微微释放剑风,有序的搅动空气,叫自己徐徐滑翔而下,面色稍稍凝重道:“我已经知道了,这是淮伯神庙的兵车。是冲着我们来的。”
“赵午,你立刻去召集武卒,到庄园前准备迎战,今日无当军初立,却正需要人来祭旗。”
吩咐完赵午,王越又带着养由正直接前往庄园门口,途中又吩咐轮值民兵传令,叫所有庄户都暂时回庄内暂避,过往由黑胡盗转为民兵却未入常备者,转入战备状态。
一番吩咐命令。整个庄园内外顿时动了起来。
以王越在此的威望,加上半军事化的组织管理,种种命令。很快一一得到落实。
王越率先至了庄园前,稍后已完成朝食的常备武卒随即赶到,六个百人队,各队间只稍留下三人缝隙,在庄园前横向摆开,随后是自各处赶来的武装民兵,却只摆着简单的阵型,居于常备武卒后阵。
队前赵午、蛇大等人微微皱了眉,心下有些可惜。只因场地不足,又要展开阵势。却是有不少麦子被践踏了,但此时临战却是无法。心下不觉就对来人有了几分恨意。
“公子,这淮伯神庙缘何会进犯我溧南庄园?”养由正与王越列于常备武卒队前不解的问。
赵午却笑道:“弱肉强食的世界,老虎要吃野猪,狼要吃羊,还须什么理由么?”
王越点了点头,他自知淮伯神庙的兵车为何会如此汹汹而来,必定是与那*天他杀蔡使槐里吉有关。
那天他逃出神庙后,让墨蝰以淮伯之力催出的水刀杀了蔡使槐里吉,可谓是叫淮伯背了个大大的黑锅,让淮伯神庙重回蔡盟平增几番变数,淮伯岂不深恨?
按常理而言,他有不在场证明,动手干净利落没有首尾,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但是于淮伯与此世界诸多势力而言,此类事又何须证据?
只要怀疑,就可直接调动吕里邑的神庙力量对他动手了。
此却是他的一处失误,须引以为鉴,这里可不是抓个犯罪分子都要讲证据的地球。
盏茶时分后,淮伯神庙的十乘兵车,浩浩荡荡上千人的队伍,渐至庄园,在一里外散开、整队列阵,如此多的兵车人马,还未至就列出战阵,本就对其来意有些判断的王越,心中就更是明了。
神庙军阵一成,不久后就有一辆驷马战车沿着车道徐徐驶了过来。
王越一看,战车上有位上曲祭司打扮的中年人,不是当日的中曲乐言还是谁?
但他此刻脸上却极不好看。
远远的,王越朝其行了一礼:“上曲祭司,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却不知今日如此汹汹,所为何来?”
战车停在无当阵列前百五十步,上曲乐言下了车,回道:“公子早有准备,心中岂能不明?今日我此来只问一事,问公子愿不愿成为我神庙的武士。”
“若是愿,神庙当以最高待遇招揽,并且当日所言之合作照旧执行,若是不愿?”上曲乐言叹了口气,道:“若是不愿,我主震怒之下,公子在这淮上恐再无活路。”
王越看了看其后方,问:“今日主事者不是上曲祭司?”
上曲乐言点了点头,道:“我升任上曲,已被调往陶国任职,主持一邑事物,只因与公子有些交情,又深明公子之才,为免可惜,是故才来做一说客。”
“今日之主事者,公子前日也当见过。”
“原来如此。”王越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上曲乐言这等神的祭司,本质上乃是淮伯意志的代言,是淮伯意志的延伸。
其个人意志在与淮伯不相抵触情况下自是有个人意志存在,一旦有抵触,自以淮伯意志为主,在必要时,淮伯哪怕叫他杀却自己的亲人、儿女,他也是必须执行且不能抗拒的。
是以此类连自我意志都无的人的感情、交情,哪怕其情感再真都是假的,。
今日上曲乐言能来说这番话,实际上也就是淮伯的意思,因为淮伯准他说,他才能出口,若是不准,连来此地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说来,今天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一是彻底做淮伯的狗,也如上曲乐言这般,那无疑是极其可悲的,另一条,那就是战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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