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院内无风。
刘道德上午没啥事儿,特意拿出纸笔练字。
登鹳雀楼……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看着纸上尚未干透的墨迹,刘道德心中甚是满意。
书法作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只有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才能写出笔锋间的意境。
比如唐时草书大家张旭,常喝得大醉,就呼叫狂走,然后落笔成书,甚至以头发蘸墨书写,最后得了个“张颠”的雅称。
韩愈曾赞之:“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
这样的境界,刘道德自然达不到。不过也算略有所得。
以前写登鹳雀楼,字迹虽然工整,但总抓不住其中的精气神。
如今境界提升,回头再看,发现这首诗和自己夜晚神魂出窍的情景极为类似。
心神动处,飘飘乎跃然数丈之高,宛如登临高楼。周围夜风猎猎,虚空中丝丝灵气融入神魂当中。放出念头感应,三十丈内地脉领域尽收“眼底”,他感觉这片大地仿佛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以将念头无限延伸,清晰感应到每一处生物的活动气息,实在玄之又玄。
出了三十丈外,便一片朦胧,清晰的感觉越来越淡。
短短二十余字,将他修行时的感悟融入其中。这些字看起来多了几丝飘渺虚无的气息,隐隐似乎要飞离纸面而去。
这样的精气神,自然和作者作诗时本意不符,却符合刘道德的心境。
搁下毛笔,合上书卷,刘道德重新变回俗人。
院中一切照旧,大将军在屋檐下晒暖,二将军不知去什么地方狩猎了。吃货躲在鸟箱中,小灰则忙着在屋顶上晾晒食物。
几只喜鹊在远处树林上方飞来飞去,几声小孩打闹的嬉笑不时从村边传来。
这感觉,真好!
嗯……早上吃过饭,看锅灶下火挺好,刘道德就埋了个大红薯,这会儿应该熟了。
想到这里,他把笔墨拿回屋里,跟着进入厨房,扒拉出烤红薯。
刚刚好,红薯外壳坚硬,微糊。
拍拍上边的草木灰,轻轻掰开,橘红色的红薯肉顿时显现出来,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一股特有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非常勾人食欲。
刘道德重新坐回椅子上,剥开土灰色的外皮,轻轻咬一口,软软甜甜的,带着股韧劲,就是这个味道。
正美美的享受,小灰突然从房顶跳下,一溜烟冲到自己跟前,吱吱乱叫着。
“咋的,想吃?”刘道德掰了一小块递过去。
这家伙立刻用爪子接过,也顾不得烫,三下五除二就吃个精光。
完事儿,继续对着主人叫唤。
无奈,刘道德只好又给掰了一点。
小灰吃完,重复以上动作。
结果一个烤红薯,自己没吃几嘴,剩余全部进了松鼠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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