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意思是说,是说,你要是再那样的话,我就再也,再也不理你了。”欲言干巴巴的急急解释着。
陈烟寒眼神突然定了一下。
欲言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道,她这句话对陈烟寒而言,就像溺水者眼前的一根稻草。
这句听似截绝的话语背后,竟是流露出了那么一丝松动的意思。
“欲言——”陈烟寒忽然低低唤了一声。
欲言这时才醒悟过来自己这句话中的漏洞。
正想辩解几句来修补这个漏洞,却忽然见陈烟寒望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笑。
她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就能叫这个人忽悲忽喜。
“我做不到。”陈烟寒笑容散去,却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不肯见他,那么不管什么法子,他都是要见她的。
何况不过是翻个窗而已。
欲言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人身上还有另外一种她以前没有发现过的品质。
“无赖!”她低声骂了出来。
“就算是吧。”陈烟寒凝望着她嗔怒的样子,淡淡应道。
这句话再次导致气氛重新陷入僵局,董欲言怒气冲冲的别过脸去,将头靠在车窗旁的厢壁上。
她折腾了这一晚,其实早就很乏了。
只是眼皮只要一打架,就会立马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她不停的揉着眼睛,生怕自己在陈烟寒面前睡去。
“唉。”陈烟寒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么。”他低声问道。
欲言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停的揉着眼睛。
担心他做什么是其一,更不愿意在他的注视下睡去,那种感觉太可怕。
坚持,坚持,坚持。
“你倘若能给我一丝希望,我都不会做出方才那事。”陈烟寒说罢,忽然推开了车门。
风雨猛地灌了进来,打在欲言脸上隐隐作痛。
只是就这么一瞬间,便见一条黑影掠了出去。
欲言还没搞懂陈烟寒那么高大的身躯怎么就能那么迅捷的窜出去,却见车门已经关上,陈烟寒已经坐在了前方车夫旁边的位置上。
她呆了一呆。
车厢内少了他,登时变得空旷了起来。
一股寒意又再次袭来,欲言将身上的毯子紧了一紧,然后将头搭在车厢内铺着上等绒毯的厢壁上。
耳边清晰的传来暴雨敲击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便再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等马车回到杏林堂门前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
只是这场雨已经没有要停的意思,最多是变得小了一点点。
姚妈姚叔这一夜是未敢合眼,一点动静便跑到门口张望。
“我真不该,真不该让小姐出去的。”姚妈不停的自责。
姚叔则不停的磕着眼袋,一边想要不要去报官。
然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撞击积水路面的声音,还伴着粼粼的车轮滚动声。
姚妈再次撑着伞跑到了门口。
谢天谢地,正是晚上接欲言走的那驾马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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