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紧屏住呼吸,楼下那清晰却微弱的咀嚼声在这静谧的沙漠中显得格外突兀刺耳,床上的嬴萱和灵琚都还在熟睡,就连文溪和尚也早早睡去,为了避免惊扰楼下的咀嚼声而带来未知的危险,我正准备悄然起身去瞧个明白,刚一抽手,我撑在地板上的右手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掌用力压住,阻断了我的行动。
我吓了一跳,打了个寒战正要抬手反击,却见雁南归那清冷的眼神划过我的脸庞。
“嘘。”雁南归也压低了声音,示意我不要出声,也不要有任何的行动。我虽不知熟睡的他为何这般敏感地醒来,却也是配合他,一动不动,继续贴在地板上细听那一阵阵的咀嚼。
雁南归白色的卷曲长发垂在地板上,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扫过我的手掌,让本就紧张的我更加局促。片刻过后,我们听见楼下的咀嚼声突然停止,黑夜静如死水,这般长久且诡异的安静,让我感到十分不适。
我正准备示意雁南归起身,却被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打断。
咔嚓——
我浑身的寒毛几乎要竖起来,因为那声音不是别的,这种轻微却沉闷的脆响,正和我曾经骨折时候的声响一模一样。
随着这声骨头断裂的声响,楼下的咀嚼声再次传来,而且比之前要更加迅速,似乎是对方发现了隔墙有耳而故意为之。我同雁南归对视一眼,似乎瞬间都领会到了对方的用意,我轻轻点头,披上灰布袍便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而雁南归则直接起身双手抓住窗框,从外墙直接翻身而下。
我沿着松散的阶梯走出木质回廊,伴随着一声声吱呀的脚步声,我来到了客栈的一层。这里点着两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我晃动的影子逐渐靠近我们房间下方的屋子。那间屋子和其他都有所不同,门上挂着一张帘子,门也是虚掩着,咀嚼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到了一层,那声音便更加清晰。
我咽了口唾沫,轻声走向房间。
我缓缓移动身躯,让自己慢慢靠近房间那扇虚掩的木门,似乎只要我一抬手,就能看到门后那如想象中可怕的场景,我的心跳兴奋捶打这自己的胸腔,我大气都不敢出,缓慢抬起了手。
“哎,客人有事吗?”
突然闯出的招呼声让我双眼一黑连连后退,这刺耳的声音瞬间盖过了静谧中细微的咀嚼声。我的手并没有触碰到那扇门,反而是门自行朝里面打开,只见葵娘探出半个身子倚在门框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她没有穿衣服,只是披了件缀着流苏的斗篷,光滑的双腿在月光下显得透亮,我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反而上前一步,企图从她身侧看到屋内的情景。
“没什么,我就是找茅厕,看来是认错门了。”我打着哈哈,却努力勾着脖子朝里看,可屋里一片漆黑,任我怎么使劲都看不清。
葵娘抬手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随即发出一阵妩媚的笑声:“哎呦,你可真好笑,茫茫沙漠的,找什么茅厕?拿着火把去外面沙地里刨个坑,完事了一填就成……呵呵呵,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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