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夏安然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锦安,我相信你,但是我……”一向果断决绝的顾景州此刻却有了一丝犹豫。
“为难的话就不用说了。”乔锦安微笑的反握住顾景州的手,心中的石头终于卸了下来,“景洲,只要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你只要跟我说你相信我就够了,我会体谅你的那些为难。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如久别重逢一般。
……
顾景州和乔锦安说了一声后,来到夏安然的病房。
虽然已经晚上十点了,但是周素丽仍然撑着脑袋守在一旁。
“妈,您还没有回去?”顾景州有些诧异这段时间为什么她对夏安然如此上心。
周素丽闻声转过头,然后慌忙站起身来,“景洲,然然父母又不在身边,倘若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怪可怜的。”
顾景州虽然是个精明的人,但是对于母亲的事他也不可能冒犯着去私自调查。
不过为了避免他产生怀疑,周素丽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现在时间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顾景州没有多想,毕竟曾经夏安然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周素丽就格外的喜欢她,一直期待着夏安然能够做她的儿媳妇。
周素丽心疼的望了眼还处于昏迷中的夏安然,将她的手臂放进棉被里,看了眼吊瓶还剩的药液,“景洲,等这瓶滴完我再走吧。”周素丽说完重新坐回凳子上,爱怜的摸着夏安然已被纱布包裹住的额头。
“景洲,你能不能答应妈一件事?”周素丽背对着他说道,“能不能,好好的陪着然然?”
她一字一句说的越来越轻微。她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了,之前的二十多年是她亏欠夏安然的,那么现在她也绝对要想办法弥补,强硬的也好,祈求的也罢,只要能够做到,她就愿意。
“妈,我不能答应你,这样对锦安不公平。”顾景州厉声拒绝,他明白周素丽的意思,但是他绝对不可能会答应。
现在他最多只能帮助夏安然把病治好,其余的,都不行。
“景洲,你就这么在意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周素丽即使再愤怒,也还是尽量压低着声音。
“你也看到之前乔锦安病房里的那个男人了,他们两个可暧昧的很,你怎么到现在还那么偏袒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给你还有你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怎么一个个都向着她!”
“如果你再这么说,别怪我不念母子情分!”顾景州脸色阴沉了下来,现在他是百分百相信乔锦安,如果再有人去污蔑她,诋毁她,哪怕是对待他的母亲,他也不会仁慈!
“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能跟我说出这种话!”周素丽的脸色完全青了起来,又气又害怕的哆嗦着手。
当初就是因为一个乔锦,顾威对她不冷不热。现在因为一个乔锦安,她抚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对她说出这般狠话!
“锦安一个人在病房我不放心,我就先走了。”顾景州说罢,就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病床上的夏安然在他出门的那一刹那,手放在被子里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虽然她并未睁开眼睛,但是憎恨和狠毒已在她的眸里肆意渲染。
顾景州,乔锦安,你们等着!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那么好过!
……
翌日,顾宅。
周素丽因为照顾夏安然,所以直到清晨才回去。
“你去哪了?”顾老爷子略带岁月沧桑但却沉稳的声音从偏厅响起。
周素丽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而是径直朝楼梯走去,“天气还不错,出去走了走。”
“你知道我讨厌别人说谎!”顾老爷子撑起拐杖有些不稳的一步一步朝周素丽走近。
周素丽有些畏惧的朝旁边退了几步,眼神因为不敢只是顾老爷子而四处飘动。
“以后不许去照顾那个夏家的女儿!”顾老爷子浑黄的眼睛此刻凌厉无比。
“一个小姑娘家摔下楼梯,倒是没人追究那个加害她的人,反倒是照顾她的人都有错了。”
“住嘴!”顾老爷子怒气更甚,“那个女人,不配跟我们顾家的人有牵扯!”
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能够心胸歹毒到这种地步,竟然自己故意摔下楼梯想把责任推卸到乔锦安的身上。就算别人相信,他顾威绝对不可能相信!
周素丽冷笑了一声,他竟然说夏安然不配与顾家的人有牵扯,如果他得知夏安然是他的亲生女儿的话,那他到底会是悔恨还是愤怒的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