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听完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破口大骂,“庸医,你明明就是一个庸医,你胡说,他好好的,怎么能只剩下一口气,你就是个骗钱的庸医。”气急败坏的将大夫一顿狂骂。
那大夫也是十分气恼,从医四十余年还从未遭受过这种污蔑,拂袖说道,“哼!我乃本县名医,连县太爷的一家大小生了什么病都是找我看的,你怎能如此污蔑我的医术,你,你不可理喻!”
小蝶二话不说给丢个茶杯过去,险些砸到大夫的脸,然后翻身走到桌前抓碗。
大夫见这女子如疯子一样,怕再待下去会被打成残废,再者她是沈副指挥的妹妹,也惹不起。于是连银子也顾不上要,跑了。
沈夫人无奈,但理解小蝶的心情,叫刘妈又找来一位大夫。
第二位大夫一番望闻问切,给出的说法和前面那位一样。
小蝶这次不骂了,苦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一定要救他。”
她抓着大夫的衣袖横摇,大夫被晃得头晕眼花。又被她一直缠着,十分别扭,于是找个尿急的借口上个茅房躲一会儿。
可小蝶却依然紧紧跟着,在茅房外面哭喊,“我求你,你要治好他,如果他不活,我也就不活了,只要你治好他,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给你家做奴仆,做奶妈,做小厮都成,你一定要救他,不然今日你就不要离开。”
这位大夫给小蝶的定义是‘情郎即将离世,她受不了打击,神志已开始不清醒,有些发疯的迹象,很有可能做出过分的举动’。
于是大夫出了茅房趁小蝶不备之际欲做逃跑,小蝶赶忙扯着大夫的衣袍,大夫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外面衣袍脱下,一阵疾风般的抱头鼠窜,只留下院中被卷起的落叶。
小蝶呆愣片刻后乖乖回到房间,为小夜仔细擦去脸上的灰尘,挑出指甲内的泥土,再将小夜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一番。
沈夫人、刘妈、小五见此番情景暗暗摇头。
沈夫人劝她,“蝶儿,事已至此,你还是,还是~”
小蝶不理会,将小夜的被角掖好,眼神发呆,再次流出泪水,一滴一滴,如空中洒落的小雨。
或许连老天也在惋惜,夜晚的月亮躲着不出来,连一颗星星也不曾出现,树上的鸟儿都已回巢休息,整个沈家院子都沉浸在沉闷之中。
小蝶眼睛哭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沈夫人着实心疼,劝了几回都不管用,只能认小姑子这样守着。
打更的敲了三遍,小蝶依旧守在床边,“小夜,你一定没事,我知道你一定没事。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
小夜,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几日不醒,我就几日不吃不喝,你说好不好,小夜你说好不好,你怎么不理我呢?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从你来到我们家我就喜欢你,喜欢你陪着我一起弹琴,一起赏月,一起上街,你看咱们多好!
虽然你不够高大,不够威武,但却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我喜欢你,真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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