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
“我丧心病狂?马进忠我问你,这十四后金马甲,是不是你故意引来三十二边墩这个方向的?”李星汉面色冰冷,言辞如刀,直接捅向马进忠心脏肺腑。
“不,当然不是!我奉段把总之命,出口外巡哨,哪知碰上后金大军,慌不择路才......!”
“好个慌不择路!塞外草原处处都是路,你哪里不去,偏直奔我这三十二边墩,是何道理?”
“这......!”马进忠登时语塞,但旋即就找到了托词:“久闻你手下有一整百户强军,自然是逃向这个方向最有活命希望。”
“倒是好借口!那你为何不直接逃回杀胡堡?那里墙高池深、万夫莫开,岂不更有活命希望?”
“我......这!”
见马进忠答不上来,李星汉继续逼问道:“上次段怀德勾结鞑子来袭我三十二边墩没有得逞,居然还不甘心,这次就连后金军都给引来了!究竟是谁丧心病狂?”
不等马进忠答话,李星汉又道:“后金军没杀得了我李星汉,你马进忠便埋伏在此准备补刀,对也不对?”
听李星汉将桌面下的一切肮脏和污秽统统掀开来,马进忠干脆也撕破面皮,露出了真实的阴毒嘴脸:“不错!李星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段把总!在杀胡堡这一亩三分地上,谁要是和段大人过不去,那就是自寻死路!所以,你就他娘的认命吧!”
“给我杀了他!”
马进忠一声大喝,左右四骑登时抓起鞍旁长枪,冲着数丈外的李星汉和白大.麻子猛冲上来。
“杀!”
李星汉一声低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和白大.麻子强弩在手,“嘭!”的一声,毫不迟疑的扣动了扳机。
“噗噗!”
这么近的距离上,就算想要射偏都不太可能。两名段怀德的家丁同时中箭,就算披着重甲,也同样被射了个透心凉。
距离实在太近,面对强弩无论什么重甲都没有用,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
但与此同时,这么近的距离上也没有再次拉弓上弦的时间,另外两名家丁和马进忠已经冲杀到了面前。
“杀!”
李星汉又是一声杀气腾腾的低喝,一把抛开手中钢弩,抓起鞍旁的丈二长枪,跃马挺枪冲锋上去。
他身边的白大.麻子也同样如此,因为早有准备,动作丝毫不慢半步!
以长枪对长枪,以冲锋对冲锋,比拼的是勇气和精准度。
正面两名家丁和马进忠全部身披鱼鳞重甲、内里还有一层棉甲,而李星汉和白大.麻子根本没有披甲,大大的处在了下风。
马进忠和两名家丁都是段怀德从边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又养了这么多年,更是精锐勇武。
以二敌三,人数更是处在劣势。无论怎么看,李星汉和白大.麻子都没有胜算。
可李星汉和白大.麻子却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根本无视明晃晃的枪尖,还有三名身披重甲的敌人!
在马进忠和旁人眼里,李星汉二人这样干无疑与找死无异。
谁曾想到,李星汉和白大.麻子偏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们手上还有额外的杀人利器。
马进忠和家丁们其实装备有三眼铳,却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而且暴起发难实在太仓促,根本没时间去点燃引线。
李星汉和白大.麻子手上的杀人利器,却完全无需点燃引线——这就是燧发手铳!
挺枪冲锋的同时,李星汉二人另外一只手取出插在后腰上、早已经上好膛的燧发手铳,瞄准了数丈外冲杀过来的两名家丁。
早料到马进忠会冲出来补刀,要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他岂会以身为饵,将这头恶狼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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