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若非老子……”说到这里,赵政的脸色再次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赵政的话让沈浪似乎明白了些东西,但是有些地方却又糊涂了:“按师父的手段,取那夏无启的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师父想来杀伐果断,为何在那夏无启身上却有了妇人之仁?”
“这……”
赵政自然不能对沈浪说自己是因为女人,是因为自己未来的老婆是阿房,自己在生气也不能去揍自己的老丈干子。赵政有些尴尬地“呃”了一声回道:“呃……这个么……为师之前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这夏无启虽也甚是让人讨厌,但终究还算是个对百姓有用之人,所以为师不想杀他!”赵政说得冠冕堂皇,但是沈浪听后却嗤之以鼻道:“师父,你身为上仙,若只捡唯心之话,会遭天谴几何?”
“……”
赵政见沈浪说话越来越没了师徒之分,便想摆起师父架子压一压他,但是赵政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喜欢端架子的人(尽管在前世T组的时候,他的兵背后里都会偷偷喊他T组“老装”),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也就“嘿嘿”一笑了之。
沈浪见赵政如此模样哪里像一个活了不知多年的老神仙,不信脑中有些恍惚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真’么?”,对于赵政这样丝毫没有架子的师父,沈浪自然是极为受用的。
“老夫和胜儿今生能有如此有缘拜得神仙为师,也算是终身无憾了!唉……只是胜儿现在在城外过得怎么样了……”沈浪微皱着眉头心中暗道。
此时孙胜正按照赵政所吩咐的,再次将壮从洞中拉了出来晒月亮吹夜风。由于孙胜照顾的极为细致,以至于壮的伤势非但没有恶化,反倒有些好转起来。早晨的时候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虽然仍旧是“植物人”状态,但是孙胜总算是松了口气。
趁着月光,孙胜一边嚼着从河边捞上来的鱼,一边和壮在讲述着,这几天的事情。虽然壮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但是那越发有神的眼睛便成了和孙胜交流的最好途径。
“大师兄,你知道吗?师父他老人家真的好厉害!”孙胜一边大嚼特嚼着烤鱼甚是兴奋道:“当时师父救你的时候,那伸手,那速度……啧啧……哎呀呀,秦‘玄’里的那些带队师父和咱们的师父一比,那……那简直就像茅坑儿里的石头,半厘不值!”由于过于得意忘形,孙胜完全没意识到他无意之中将自己的在秦‘玄’时的师父司空和沈浪也给捎带着骂了。
“大师兄,当时你昏迷不醒,你可不知道咱师父有多牛!还记得那个‘地雷’么?”一想到地雷,孙胜的脸不禁微微一变,“师父竟用制作地雷的东西来给师兄你疗伤!”孙胜满眼崇拜的小星星道:“师父对胜儿说,万物皆可用于救人和害人,所以教诲胜儿日后要将所学地术用在正道之上!对了,师父还说,过些日子就要将造地雷的地术交给咱们!”说到这里,孙胜的眼里充斥着好奇和傲娇。
壮此时犹如植物人一般躺在洞口处。尽管自打壮醒后孙胜便开始没完没了地和秦壮叙述赵政的英勇事迹,到如今已经数不出多少遍了,但是壮却听得百遍不厌、津津有味。
听着三师弟讲自己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壮的脸色也越发地凝重了起来。当他听到孙胜说南城墙似乎出现了大规模暴乱,下午时分有一旅之人驰援邯郸城防,秦壮的心便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赵政,我的师父!我……”秦壮在心中迟疑了一下,紧跟着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随即眼神极为坚定地暗中喃呢道:“我的兄弟,你千万要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