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赵政睚眦欲裂,因为极度愤怒,牙齿竟被咬得“咯吱”作响。孙胜被赵政的切齿声吸引过去,随即凑了凑低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赵政似乎没有听到孙胜问话,只是一味地咬牙切齿盯看着壮的口腔,孙胜被赵政怪异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顺着赵政目光往前凑了一凑,然而连半息都欠奉,孙胜原本满是疑惑的脸瞬间满是诧异。
“啧……师父……大师兄肯定是受不了‘冥’人拷问,想要断舌自尽!”孙胜咋舌钦佩道。
孙胜并没有因为看到壮惨遭断舌而感到丝毫恐惧,反倒变得兴奋异常,他没想到,一个懦弱无能、身份低贱的小秦奴竟会有如此魄力,心中不禁对壮多了几分敬佩。
“唔?”
赵政本以为壮断舌是“冥”人所为,听孙胜这么一说随即稳了稳心神定睛朝壮的口腔内看去,当他看到壮断舌处参差不齐的伤口,眼圈儿顿时变得异常潮红。
“胜儿,今晚你就不要回城了。”赵政红着眼圈儿说道。
“为何?”孙胜问道。
赵政抬头看了看浩瀚夜空,随后抚着壮伤痕累累的身体回道:“此时已值丑时,赵姬天亮后便会回家,为师得赶在天亮前赶回家中以免泄露了天机。你大师兄此次受伤不轻,咱们得尽快将你大师兄安置妥当,今晚你就留在城外照料,待天亮一切应付妥当后,为师会出城找你。”
“可是师父,咱们要把大师兄安置在哪里?”孙胜问道。
赵政思量片刻回道:“时间紧迫,容不得咱们再去寻找藏身处,直奔邯山便是,你大师兄的住处就在山上的一个隐蔽小洞里。”
孙胜不解道:“可是师父,邯山就在邯郸城外,距离那么近恐怕会……”
赵政闻言摆手打断道:“知道‘灯下黑’么?”
孙胜哪里知道“灯下黑”是什么意思,只好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赵政见状颇有意味地咧了咧嘴说道:“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了!”说完,赵政便起身想要再次将壮扛起来。
赵政虽然全盘接受了前世的意识、学识和身体素质,但是由于身高受限,用六岁孩童的身躯去扛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身体终究还是有些不便。孙胜见状赶紧抢先一步拦住道:“师父,还是让徒儿来吧!”,说话间,壮便已经孙胜扛在了肩头。
“也好……”
壮被孙胜扛在肩上看上去要比自己扛着看上去协调多了,赵政甚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随即起身朝孙胜挥了挥手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南狂奔而去,孙胜见状便如影魅一般紧随其后。
三人此时距离邯郸城北还有近近二十公里的路程,踩着泥泞的夜路想要在一个时辰内赶回家中对赵政来说似乎有些困难,然而赵政此时根本管不得那么多,只是闷头朝前跑着。于此同时,张满仓也是火急火燎地朝南赶去,由于夜黑地滑,战马深一脚浅一脚跑地并不快,急得张满仓不住地往马身上甩鞭子,使得马儿甚是幽怨的嘶叫声在荒野中连绵不绝、随风回荡。
“他娘的!那两个弟子被杀的手法怎么和下里村里的那几具‘秦玄’尸体如出一辙?嘶……难不成……”
张满仓思绪翻飞,手中的马鞭甩得愈发急促,战马因受不了疼痛,便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态朝前没命地狂奔着。清脆的马鞭声、凌乱的马蹄声、急促的喘息声,邯郸城外,一老三少为抢时间不约而同朝同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就在赵政三人距邯郸城还有十余公里的时候,张满仓已经骑着满腿泥巴战马赶到邯郸城北城脚下。
“喂,上面的,快与本将帅开城门!”张满仓抬手用马鞭指了指城门楼子大声喝道。
张满仓声音在城墙上悠悠回荡,也不知是张满仓叫门声还不够大,还是值守的官兵们不愿理会他,城门楼子上竟没有丝毫回应。张满仓见状便又大喝了几声,然而声音犹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反应。张满仓本就心急,见城门楼上仍旧毫无动静不免大动肝火,对着城门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瞎了眼的杂碎!老子乃张满仓,快快给老子开城门!”
张满仓叫骂声极大,惹得城墙之上的狗子不停地循声乱吠。几息过后,城墙之上,几颗脑袋透过垛口朝城外探了一探。
“犯夜者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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