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若换作寻常之人,老少二人定会将口出狂言者一顿斥责。然而如今说这番话的是自己的神仙师父,二人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赵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二人神情变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天快亮了,为师得赶在赵姬前回到家中。浪儿,你就在此安心守候养伤,胜儿,今晚你随为师出城去会会那老张头儿!”
沈浪闻言虽未说话,却是一脸苦瓜相满是不情愿,而在一旁,孙胜原本静如止水的小脸上顿时满是兴奋之色。赵政见状,知道沈浪心有不平,随即安慰道:“浪儿莫要心急,来日方长,日后有你学习、实践的时候,你到时候莫要打退堂鼓为师就谢天谢地了!”
沈浪听赵政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有些不服,“师父,徒儿虽年过半百,但热血犹在!徒儿既然拜在师父门下,定当不畏困苦潜心修学地术,以期能早日助师父完成宏图大业!”沈浪老脸绯红,甚是激动道。
由于沈浪此时情绪有些激动,一席话说完,竟一口气没倒上来剧烈咳嗽了起来。由于身上有伤,身体剧烈震颤引得伤口一阵撕裂,惹得沈浪原本泛红的老脸瞬间煞白。孙胜见状赶紧一脸关切地给沈浪轻轻拍打着背部,好一阵子,一丝血色才缓缓地爬上了老脸。
“行了,浪儿莫要逞强,此事就这么定了!”
赵政甚是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后小手一挥斩钉截铁道。沈浪见赵政说的决绝也就不再吱声了。
“胜儿,照顾好你二师兄,天黑了为师来找你!”说着,赵政便头也不回径直朝庭院外走去。
且不说孙胜在断墙乱瓦中悉心照料着沈浪,只说赵政赶回家中没多久,赵姬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家中。二人吃罢早饭,天则已大亮,而等到赵政将家中收拾妥当,已是日上三竿之时。看着炕上再次“不省人事”的赵姬,赵政在心里将夏无启狠狠地骂了一通,直到柴刀入腰、麻绳缠身走出家门后才算了事。
尽管此时艳阳高照、天气宜人,但是都城内外仍旧是狼藉一片。街巷之中,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修葺自家本就破败不堪的房屋,一时间,一抔黄土、一根稻草竟成了能让邻里大打出手的争抢物。本就算不上平整的街巷里此时泥泞不堪,没走上几步,脚上便再次被一层烂泥所包裹。时间一长,竟如同穿了一双甚是合脚的泥鞋一般。城墙之上,劳役们各个满面绝望之色,有气无力地挥动着手中的器具,空中,是不是的会传来几阵破风的鞭子声以及惨叫呻吟声。都城内的空气依然水汽十足,细细闻来,似乎还有丝丝甜甜的血腥味儿。
赵政本想借出城打柴之机先行前往“孤岛”探查一番,然而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妥。在赵政看来,若赵国的“冥”真如沈浪所说的那般厉害,那么大白天对其抵近侦查无异于自投罗网。若登山从上至下探查,也不敢肯定山上不会有“冥”的暗哨警戒。思来想去,赵政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背着砍柴的家伙事儿朝邯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