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就跟着我们上路,一路也没见她叫一声苦。”
偷偷看了看这自从一个月前大病一场醒来后越来喜怒无常的主子,刘福小声地说着千惜的好话。明卓葳转头瞪了他一眼,“还不去给她拿些干粮!”
本来想得肯定要挨骂的刘福一听,立刻笑应着往扎营处跑,明卓葳盯着坐在火堆前慢慢喝着鱼汤的千惜,神色莫名。刘福拿了干粮过来,唤了一声大公子,明卓葳示意他拿过去,刘福立刻往千惜那儿跑去,双手奉上干粮道:“大少夫人,你吃点干粮。”
对向刘福那长得跟包子一般讨喜的脸,千惜道了一声谢,接过他递来的干粮。刘福笑得不好意思,又想起了什么,“大少夫人,你会说官话,还说得挺好的,没有半点口音。”
这回千惜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冲他笑了笑,“你要喝些鱼汤吗?”
“不用不用,大少夫人你喝,我吃些干粮就好。”刘福推辞了,千惜也没有再强求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冷了,刘福为难地捉了捉脑袋,想了想还是道:“大少夫人,你别怪大公子,他也是今天一早收到老爷的信才知道京城出了大事,这才顾不得和你刚刚新婚就把你带回京城。这干粮,这干粮还是大公子让我给你拿的,你别看我们大公子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他待人,待人还是挺好的。”
“咳!”刘福绘声绘色的演说随着这一声咳嗽戛然而止,手足无措地偷看了明卓葳的方向,低头与千惜道:“大少夫人,你慢慢吃,我,我先回去了。”
在那声咳嗽响起时,千惜的目光就看向了明卓葳的方向,明卓葳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悦得很,千惜在想着她是应该表现得机灵点呢,还是装木讷的好。最后,她还是顺应了自己的心,端着鱼汤重新喝了起来,当然没看到明卓葳。
那晚之后,千惜再没见过明卓葳,不过相对第一天的冷遇,之后虽然也一直不停歇的赶路,可千惜的三餐准时送到,每晚休息时,也总有一碗汤喝着暖暖胃,千惜每每喝着汤时也总的觉得满足了……
这样连续赶了二十多天的路,总算到了京城,然而在城门时,消失了二十多天的明卓葳却没让马车上的千惜跟他进城,吩咐了刘福一番。刘福便领着赶车的人往另一边去,马车里的千惜看着明卓葳与刘福一番吩咐,刘福招呼着马夫往另一边走时,那绷紧了将近一月的心松了一口气,总算要处理她了吧。
所以,当刘福带着她到了一处靠山靠水的农庄时,千惜踏下马车,转头询问地看了刘福,刘福有些干巴巴地道:“大少夫人,大公子说了,你暂时先住这个庄子。这,这是大公子让小的给你银两,你在这庄子上,有吃什么用什么的,只管买。”
盯了半响刘福递来的鼓鼓的钱袋,千惜并不矫情地接过来,她如今身无分文,有人愿意给她银子把她打发了,她自无不要的道理。“多谢!”
得了千惜的道谢,刘福极不自然,宽慰地道:“大少夫人,大公子把你放到庄子也是一番好意,我们府里的人太多太乱,以你的身份,若是进了府里,怕得脱几层皮。这庄子是大公子的私产,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也寻不到这儿来,你好好地呆在庄子,别多心。”
不知事实究竟如何,可刘福的一片好意宽慰,千惜受着,点头道:“我知的。”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番哭诉委屈了,可看着千惜神情淡淡,眼角含笑地应声,刘福忍不住多看了千惜几眼,这大少夫人的气度模样,真不像是村妇,就是京里那些个世家小姐她也比得上啊!
“那,大少夫人,我带你去看看庄子里的庄头,让他们认认你。”刘福甩开了心头的思绪,引着千惜往里走,一对中年的夫妇领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见着刘福连忙福身见礼,刘福给他们介绍了千惜道:“这是我们大少夫人,大公子让她在庄子住些日子,你们要好好伺候,切不可怠慢了大少夫人。”
千家明家的婚事之变故,京城里哪个没听说啊,如今见着这位村妇大少夫人,他们自也觉得配不上他们的大公子,可刘福是大公子身边的人,大公子既吩咐刘福亲自将这位大妇人送到庄上小住,他们猜不透大公子的心思,但做奴才的就是得听话。
“刘小哥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大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