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下了,你的药很管用。妈妈对你,也有点迷信了。外伤是我处理的,不便惊动别人。”柳萱的声音里带着轻笑,柔柔的那种。
却是无法抚慰胖哥。
如果没有胖哥,柳萱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哪怕仅仅是最后的收场,这一地的鸡毛,还有满车库的血腥气。
胖哥,果然没走。
可是,郎苑此时,也需要胖哥的安慰吧。
柳萱莫名的就有些歉疚,觉得自己抢了别人的宝贝。
有些话,大家都心有灵犀,无须赘言。还有些话,是无法说出口的。不如就这么抱一抱,安静地靠在胖哥身上。或者可以慰藉胖哥,我也能汲取一些力量。
若非事到临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软弱。
柳萱有些无法支撑自己。
所以,胖哥留了下来。并非他爱我多一些,而是觉得我更软弱,家里现在的情况,也更需要他吧。郎苑就比较坚强,可以风风火火地做一些事情,让胖哥少些操心。
“上楼吧,这里冷。”胖子努力地笑了笑,扶着柳萱起身。刚才柳萱分明有些颤抖,她穿的也是不多。下来时大概没有注意到天冷。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丢丢。
上半夜,与郎苑约好了开房。下半夜,却与柳萱抱在这里。
都是在同一个月牙之下。
还真是天意弄人。好吧,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也怨不得老天。
“嗯。”柳萱乖巧地依偎着胖子,只是抱团取暖,而无其它意味。
上楼后,柳萱给胖子泡了杯茶过来。胖子就端在手上慢慢地喝。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柳萱就半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胖子的大腿。
不知过了多久,柳徽音醒了,在楼上喊萱萱。胖子就陪着柳萱上楼看了看。伤口已经用纱布裹好了,柳萱是个细致的护士。想必外伤已经恢复,甚至可能结了痂。但柳董此后没准要穿高领的毛衣了,或者围个纱巾也很美气,反正气质在那儿呢。
坎德拉斯大陆的疗伤,只管生命存续与否,至于会不会留下伤疤,这种想法太矫情。
“胖哥,陪我坐一会儿。”柳徽音微笑着欠起身,柳萱连忙放了两个靠枕过去撑着,又给端了温开水过来。
“您说。”胖子坐在了床前的软凳上。虽然对柳徽音的观感一般,胖子却也不会计较什么,毕竟她是柳萱的妈妈。
对胖子来说,柳徽音也仅仅是柳萱的妈妈。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柳徽音主要是受了惊吓,伤势其实没有多大。流了一些血,但补得更多。甚至是补多了?当时胖子也无心思量这种小事。
“嗯,您说。”胖子淡然回答。
其实你一直没把陆青云当外人啊!
陆青云犯罪该死,胖子不惮亲手杀他。升米恩,斗米仇,扭曲阴暗,乃至仇恨姑姑,觊觎表妹,无不阐释了人性可以卑劣到何种程度。
当然,按照某些媒体人的操性,深挖一下犯罪分子的心路历程——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端起了枪——陆青云其实也是个悲剧。
如果他生在普通人家,也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甚至小有成就吧。今晚陆青云虽然一直被胖子玩于股掌之下,但公平地说,他也不是愚蠢透顶之辈。顶多有点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吧,那也是环境所致。
奈何被人当狗养了?
当然,柳徽音当时如是说,也并不见得就是真实写照。那种情况下,她只是给陆青云乞命罢了。柳徽音的策略并无差池。只是她太过依仗了权势,且不知陆青云已经罪无可逭。而郎苑根本不会买她的帐。
当柳徽音听说陆青云罪孽殃及自身,陡然翻脸时,陆青云在绝望之下,更验证了长久以来的阴暗揣度,这才铤而走险,反目成仇。
另一种说法却是真的——柳徽音一直没把陆青云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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