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着淡淡的香味,杨琏有些不明白齐王召见自己,是为何事?从怀柔郡主的表情来看,齐王肯定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会怎么看?虽然齐王李景遂与东平公李弘冀的不和已经是世人皆知,但此事事关重大,齐王将要如何,还很难断定。
怀柔郡主看着杨琏,手托香腮,充满希冀地问道:“昨夜的那首曲子,你能弹给我听吗?”
杨琏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
怀柔郡主格格一笑,得意洋洋的道:“想不到吧,昨日我与父王也在潇湘阁。”
杨琏失声,道:“齐王也在?”
“父王也在,当时发生的事情,父王全都看见了。想不到弘冀哥哥竟然这样。”怀柔郡主说道,秀眉一挑,又道:“怪不得皇帝伯伯不喜欢他,是有道理的。”
杨琏微微一笑,心想怪不得李弘冀身为皇长子,仅仅是公爵之位,原来有这样的原因。想那李璟,文学才能不亚于李煜,只是不算亡国之君,妻子又没有大小周后那么闻名,这才显得名声差了些。
一个爱好棋琴书画的皇帝,相比较而言,个性应该比较柔弱,以李璟的性格,不喜欢李弘冀是可能的。见杨琏陷入了沉思,怀柔郡主道:“喂,你这个木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是天子知道此事,会怎么想?”杨琏笑道。
“能怎么想?皇帝伯伯也曾去过妓馆,最多是斥责两句罢了。”怀柔郡主不屑地说道。
杨琏翻了翻白眼,心想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璟爱去妓馆,他的几个儿子也不甘落后,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怀柔郡主见杨琏这等表情,莞尔一笑,虽然她也不喜欢父王去那种地方,但这天下,又有几个男儿不爱女色?父王至今未立王妃,已经是很好的男人了。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齐王府,怀柔郡主带着杨琏进入府中,一路上自然是畅行无阻。
齐王李景遂正坐在软榻上,喝着茶水,思考着事情,看见杨琏进来,不由眯起了眼睛,对杨琏另有一番评价,这是一个能给他惊喜的男人,说他是武夫吧,却又精通音律,难道他真的是文武双全之人,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吗?
“神武军将虞侯杨琏见过齐王!”杨琏拱拱手,施礼。
“杨琏啊,不必多礼,来这边坐。”齐王李景遂摆摆手笑道,心想这杨琏怎地这般迂腐?
“多谢齐王。”杨琏回答,走到一旁,脱了靴子,盘膝而坐。
“这几日,在神武军可还好?可曾有人欺负你?”齐王李景遂很是关心。
怀柔郡主在一旁,插嘴道:“谁敢欺负他?我看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杨琏微微一笑,心想你倒是对我了解。
齐王李景遂眉头一皱,道:“好了,我与杨琏有事要说,你先退下去。”
怀柔郡主虽然平素胡闹,但也知道轻重,当即施了一礼,道:“父王,女儿告退。”
怀柔郡主刚刚退下,几名太监端来茶水、点心,放在案几上。
“杨琏,你吃点东西,事情慢慢说。”齐王李景遂说道。
杨琏点头,也不客气,端起茶水就喝,“神武军虽然是禁军中的精锐,但依我之见,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些年来,大唐休养生息,虽说国力得到恢复,但方今天下大乱,北方晋国与契丹人关系紧张,随时可能大战。南方,吴越国是大唐最大的敌人,正在干涉大唐灭闽一事,外忧之下,大唐内部更有内患,若没有一支强军,根本不足以保家卫国。”
齐王李景遂“哦”了一声,认真地看着杨琏,道:“外忧虽有,但暂时对大唐没有关系。至于你说的内患,是怎么回事?”
杨琏微微一笑,道:“齐王不明白吗?是党争。”
“党争?”齐王李景遂重复了一遍。
“正是党争。齐王,是否出征吴越一事,是否有了结果?”杨琏问道。
齐王李景遂摇摇头,道:“如今以宋齐丘、冯延巳等人为首的,认为吴越国大胆,欲出兵教训他们,而以林载熙、徐铉、孙晟等人为首,都力阻出兵,说什么天下苦乱久矣,不可妄动刀兵。”
“齐王是怎么想的?”杨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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