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了童生,有什么了不得的,我不也中了童生,怕他做什么。”
王秀莲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钟大用毕竟都是清河书院的学生,既是同乡同窗,这次一起中了府试,又份属同年,这关系不一般,若这事真闹大了,传出去定然会有人说闲话,对东家你的名声有损,若是因此拖累了东家,秀莲可就罪过大了。”
江云听了无语,他真是跟那钟大用耻与之为伍啊,扫了一眼对方,又问道:“这些话,是那个朱友贵跟你说的?”
王秀莲点了点头,江云又是无语,道:“你被那朱友贵给骗了,这件事是你跟张芸两人打的赌,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要找那张芸出口气,那也是你的事,不必顾忌到我什么的。”
王秀莲道:“可是,可是有人会说,我这么做,就是出自你的指使……”
江云奇怪的道:“凭什么这么说,是出自我指使,为什么不是别人的指使,你为什么又要听有人指使?”
王秀莲微微低下头,轻声道:“因为,因为你是我东家呢,人家自然就容易往这边想了。”
江云挥挥手,不以为然道:“这些闲言碎语不必去理会的,你想出口恶气就尽管去做,不必担心什么我的名声,事实上我的名声不早就声名狼藉了,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多这一泼脏水也不算多。”
王秀莲忙道:“东家切不可这么说,东家的名声好着呢,那都是一些嫉贤妒能的人的污蔑诽谤罢了,东家现在中了童生,就是正式的圣人门徒,士林人物,一定要顾惜自己的声名羽毛才是,这样才能在士林立足,若一旦声名坏了,就再难挽回,悔之晚矣了。”
江云道:“你认为我现在的名声还不够坏吗?”
想起刚刚不久前在学宫门前的遭遇,王秀莲一时也是无言以对,她只得安慰对方道:“这,这都是暂时的,现在东家中了童生,事情会渐渐有所转变的。”
江云道:“你不知道吧,实话说,那个钟大用跟我早就割袍断交了的,所以这什么同乡同窗同年之谊,那是一概没有的。”
王秀莲听得“啊”了一声,道:“什么,东家你说的是真的,钟大用和你割袍断交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江云心说,当初要跟我划清界限,割袍断交的人还少么,也不止他钟大用一个,不过他并没有多说这些,便道:“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完全不必有什么顾忌,想要出口气就尽管出就是,不用为我名声着想。”
王秀莲却依旧摇头道:“他钟大用跟东家你割袍断交,那是他钟大用的事,东家你却不能不顾忌这些,毕竟人言可畏,再说若是在这件事上,东家放了钟家一马,大家就会说东家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这对东家的名声岂不是大有好处?”
看到对方一.门心思在这里为自己的名声着想,江云也是无语了,心说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偏偏这么在乎什么。
看到对方态度坚决,他就没有再多劝,想了一想,道:“若是你真的不想出这口恶气,那也算了,不过却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总归要他们出点血不是。”
王秀莲点点头,道:“那朱友贵倒是说了,若是我不纠缠这事,有什么条件可以提的。”
江云问道:“那你打算提什么条件。”
王秀莲嘻嘻一笑道:“我还没想好呢,要不东家替我出个主意?”
江云也没多想,便道:“那就叫他们出银子吧,银子最实惠了。”
王秀莲嗯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好了。”
江云扫了对方一眼,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一下,又道:“这赔的银子可不能少了,这可是事关他钟家的脸面呢。”
王秀莲心里没底,又问道:“那么依东家说,该赔多少银子?”
江云道:“若是依我,赔个百八十两银子都不算多。”
王秀莲听了,咋了咋舌头,心说东家的胃口可真大呢,一个赌,就要人家赔了百八十两银子,这可相当于七八亩上等良田了。
“怎么,你觉得多了?那你就去问问他钟家,他钟家的面子到底值多少,值不值这百八十两银子。”江云慢条斯理的说道。
王秀莲也不争辩,对方说的百八十两银子,她自然不会当真,也没这么大胃口,心里私下也开始琢磨开了,到底要它多少银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