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没有理会神色各异的众人,又径直去对张芸道:“这打赌的事,只是一个玩笑,不必这么当真吧。”
张芸一听,顿时就不干了,趾高气扬的道:“开什么玩笑,打赌就是打赌,愿赌服输,输了就该履行赌约,什么叫不必当真,莫非输了就想耍赖不成?我今天把话就撂在这里,这个打赌我张芸就是当真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云点点头,心说这就是自己作死的典型了。
其他的人见了,则更是认定,江云这是心虚了,想要把赌约取消,但明显人家张芸根本就不上他这个当。
“这么说,你若是打赌输的,真的就会履行赌约,把脸抹黑了,在村子里游行了?”江云慢条斯理的道,继续给对方下套。
张芸道:“那是当然,但问题是,谁都知道,这个赌我赢了!现在她王秀莲就该依着赌约,给我家洗三个月的衣服!你现在是想替她求情么,没门!”
江云摇了摇头,道:“既然非要打这个赌,我也不拦着了。至于这个赌谁赢谁输,现在不必急于做下定论,不出一两日,我想县衙那里,定然会有正式榜文出来,到时再说不迟。”
张芸却是觉得可笑,怪声叫道:“哟,江小哥,你这是想耍什么缓兵之计呢,没用的。”
江云道:“反正也就是再等一两天的事,何必这么着急呢。”
张芸道:“再等一两天倒是无妨,等到时候结果出来,你们可不要再反悔不认账!”
江云老神在在的道:“当然不反悔,自然要认账,就怕到时要反悔抵赖的另有其人。”
张芸啐了一口道:“我呸!到时谁反悔抵赖,谁就是小狗!”
“王秀莲,今天就暂时便宜你了,不过这赌约你早晚是要履行的,别想心存侥幸!”说罢,她就趾高气扬的走了。
见没了热闹看,人群也渐渐的散去了。
江云也正要转身离去,王秀莲走上前来说道:“东家,谢谢你!”
江云道:“谢我什么,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
王秀莲忿忿道:“那个张芸简直太气人了,得势不饶人呢!”
江云淡淡道:“她现在气焰越是嚣张,到时就越是下不了台,你要想一想,到时她抹黑了脸,在村子里游行,心里就没气了。”
王秀莲不由扑哧一笑,想起到时那个张芸的惨状,她心里的气果然消散一空,当然,前提是江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中榜了。
“她自己送上.门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本不打算跟她较真,但是今天这么一闹,我也是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她的了!”王秀莲一边说,一边已经可以想象,到时那张芸的嘴脸一定很精彩,对此她倒颇是期待。
“是了,东家你是说,这正式的榜文这一两天就会出来?”她又问道。
江云道:“昨天县衙报讯的人就已经到了,可知县衙已经得知了消息,说不定这一会儿功夫,榜文已经张贴出来了。”
他说的漫不在乎,但王秀莲一听,心里就不平静了,别看她口口声声说东家中榜了,但心底里总是有点不踏实,总要看到白底黑字的榜文才会彻底安心下来。
江云走后,她在屋里一阵坐不住,当即就跑去村里四下打听,今天可有什么人去县里办事的,想要第一时间得知这榜文的消息。
沙河村离县城有二三十里的路,虽然走水道方便,但若是平时无事,村里也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往县里跑,所以她一时是没有找到这去县里的人。
最后没有办法之下,她就动了自己前去县里看榜的心思,当即就跑到江家找到幽兰,私下说了这事,幽兰听了之后,跟对方的心思一样,也是按捺不住,急于要看到正式榜文才会真正安心,所以就向江云找了个借口,随着王秀莲出门去了。
江云待在家中,也没有去书院,打算先在家里清静的待几天,好好的领会体悟一下刚刚得到的童生的炼体诀。
当初在府城文庙大殿接受童生洗礼,得文气灌顶,开启窍穴,浩然之气得以如川河运行,在体内经脉中循环运转,淬血炼筋,从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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