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根本。
初学者需要在盛满沸水的锅中练习夹肥皂片,在肥皂片融化之前将其夹出来,以同时双手可以最少夹到四片肥皂,才算是出师。
这一手法练成之后,就需要开始练刀,也就是六字诀中的“抹”字诀。
这一门手法,讲究的是无声无息之间以利器划开人身上的衣物,褡裢,乃至现代的皮包,而后用“勾”,“挑”字诀将财物掏出,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将这六字诀练到高深之处,那些经年老贼,已经不屑于用刀片之类的东西做辅助,只要近身,就可以凭借“掩”字诀,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或是趁着别人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以纯粹的手法窃人财物。
像董齐阳这样的老贼,早已不需要刀片做辅助来偷窃,只需要凭借一双手就可以于无声无息间取人财物,他身上携带的刀片,是为了以防万一和人发生争执,或是被抓时用来开锁或是隔断绳子用的。
但是他的这些徒弟,还停留在使用刀片的阶段,董齐阳在教他们的时候就下过严令,哪怕是睡觉的时候,都要在指尖夹着刀片,这些年下来,刀片已经相当于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想要从他们身上无声无息的拿走刀片,就相当于是无声无息间拆了他们的关节臂膀,董齐阳自问就算是他的师父亲自出手,怕是也不能无声无息的卸了他们的刀片。
……
“师父,那个人真的是用手艺偷了我们?”
年纪最小的老六不可置信的看着董齐阳,后者眉毛一皱,冷然看着他,道:“不是用手艺偷了我们,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以为咱们都见鬼了不成?”
“短短几分钟功夫……如果不是一个人下的手,那就说明是一个团伙,那这个团伙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这么点时间就把我们所有人都偷遍了,那……这个人的功夫要高到什么地步?”
董齐阳越想心就越凉,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惹不起的,想着自己还有大麻烦没解决,又碰到这样的事,董齐阳越想心中就越是憋屈。
朝着他们一伸手,看也不看这些人,只是漠然的说道:“谁身上有烟,给我一根。”
“我的被摸走了。”
“我身上也什么都不剩了。”
“师父,我这还有一盒烟没被偷走。”
众人摸了摸身上,接二连三的说着,只有老三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盒烟递了过去。
“恩?他们几个都被摸的什么都不剩,怎么只有你身上还有一盒烟?”
董齐阳敏锐的站起身,一把抢过三徒弟手上的那盒烟,将烟盒翻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呼机号码。
扬了扬手,给三徒弟看了一下,问道:“这电话号码是你记下来的吗?”
“不是我,师父。我记电话都是写在本子上的,哎呀!我的那个本子也被人给偷走了!他奶奶的,我……”
董齐阳没理会弟子的咆哮,眉头微蹙,仔细观察了一下烟盒之后,便将其打开,发现里面除了三根烟之外,竟然还有一张纸条。
将里面的纸条抽出,展开一看,里面是这样的一句话。
“盗亦有道,阁下出手越界,区区财物,算是对你的小小惩戒。”
看到上面的这番话,董齐阳之前还自欺欺人的以为是祖师爷降罪的小心思顿时彻底掐灭,一股凉气从脚后跟一直冲到屁眼,只感觉浑身上都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