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种马来,同时请一些技术人员,配种改良明军战马,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板甲,朱慈烺并不想把欧洲板甲全套搬过来,第一价格昂贵,第二大明的铁质达不到,他想要的只是一块胸甲,如印度的镜甲,土耳其的盘子甲。胸甲用欧洲的板甲技术制造,其他地方用大明的铁鳞甲或者是棉甲弥补,如此可更好保护明军将士的生命。
板甲和战马价格昂贵,不适合大规模引进,但小规模引进,学习仿制,或者配种改良,使之能够在大明拥有一定的数量,却是很适合的。
一个商人可能会漫天要价,但如果把京师的西洋商人全部都集合起来,公开竞价,再施以其他的恩惠,最后成交的价钱应该不会太高。
……
紫禁城内苑。
提督东厂太监王德化负手在房间里踱步,他脚步很慢,每一脚踩出都是相同的距离,如同是在丈量房间一样,灯光照着他惨白的脸,感觉他心事重重,目光阴沉的吓人。
“李晃!”王德化忽然站住了脚步。
“儿子在。”一个小太监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你说,太子是不是在跟咱家演戏?”王德化问。
李晃低着头:“在儿子看来,一半真一半假。”
“说说看。”
“太子爷不想两面开战,明知道干爹收了涂兴哲的银子,他也假装不知,这是真;但太子爷雄心勃勃,稳住了外廷,在外廷有所成绩之后,那把改革的刀,终究是要砍向内廷的,而干爹你可能就是他的首要目标,这是假。”李晃低声回答。
王德化咬着牙:“就是说,他终究是不会放过咱家?”
李晃默然。
“那你说,咱家该怎么办?”王德化问。
“上策,洗心革面,偃旗息鼓。”
王德化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他对这个上策并不满意。
“中策,挑拨里间,隔岸观火。”
“挑拨谁?”王德化问。
“勋贵。”李晃回答。
王德化笑了:“说说下策。”
“下策就是铤而走险,移驾东宫。”李晃声音压的极低。
王德化脸色一下就变了,惊的原地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不会被人听见之后,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负手又踱了两步,冷冷道:“上策太消极,下策太凶猛,不是咱家能承受的,只有中策最是恰当。嗯,勋贵们有什么动静?”
“定西侯蒋秉忠次子被太子爷打了屁股,现在他们正在定西侯府聚会呢。”
……
同一时间,定西侯府。
前来探望定西侯蒋秉忠次子伤势的勋贵坐满了正堂,坐在主座上的定西侯蒋秉忠唉声叹气,他二儿子蒋旭因为触犯军纪,被朱慈烺打了四十军棍,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但伤势极重,原以为二儿子在京营是一个安生差事,谁想到竟遭此横祸。
京营是拱卫京师的精锐之军,军法杖四十在军中经常出现,但多用于平民子弟,像蒋旭这样的勋贵子弟,拥有天然的豁免权,京营历任主官都对勋贵子弟留有三分情面,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