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似刚才泪眼汪汪生无可恋的劲儿,一院子家仆不禁都齐刷刷地摇头,他家夫人是真有一套,把老爷那性子给摸透透的,对付他一个来一个来,还什么自伤自怜,支使的他溜溜转,别说愁事儿,天塌下了他都不会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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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喜形于色的太明显,阿美一直想把他脑子治好,可偏偏一直就没治好,他觉得他这么高兴阿美肯定就生气,一路上没话找话和贵妃聊,就怕她生他的气。
“我一定会好的,阿美,你放心。”他理直气壮地道:“这个老大夫不好,每天扎的我头疼,要不你再找个不扎针的,我不疼,也许脑子一开心,就不傻了。”
贵妃听他这傻话也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有时觉得他这样每天开开心心的也挺好,人变聪明了,愁事就多了,不是人算计他,就是他算计人;可是有时候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都是她去收拾烂摊子,她就觉得还是把他脑子治好的好,起码知道个利害得失,不会随便惹些惹不得的人,她也不至于每天看不到他在眼前就提心吊胆不知他又闯什么祸。
至于治好之后,她倒没细想过,还是这么过日子吧?
毕竟亲都成了,在这个时代他们是一家人,他长的……挺俊,而她也挺美的,正好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贵妃这样想来脸不红不白,完全天经地义似的。
她一路听着柴榕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她说话,居然还有安慰她的意味在,她默默的就欣慰了,总好过前些天作天作地,什么都不对他心思,各种玻璃心和她耍的好。
只是老大夫这里停了,她又要开始找新的大夫治病,只不过方向要改一改,非名医不去看了,不然这么一趟一趟的不只路途折腾人,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也受不住。
贵妃坐着小驴车就回了丁字巷,还没等到屋里,李嫂子迎出来就说有客在等着,贵妃进去一看居然是那天夺路狂逃的柳大娘,正坐在屋里喝着凉茶,扇着小扇子和钱大姐正聊着,显是等了有阵子。
一见她回来,聊的热火朝天的俩人才站起来,钱大姐讪笑两声,连忙走出屋,顺带手把门给带上。
“您看,上次我走的匆忙,连银票都忘了带,这回是特地来给夫人送银票来的。”柳大娘不等贵妃开口,就把银票从怀里掏出来放到桌上。
“一共二百两银票,包括那两件白狐狸皮手套,还有野兔子皮,只多不少,您收好了。”
贵妃不成想那个侧妃出手这般阔绰,动辄就是二百两,这在原来她那里也不是个数儿,可是现在足够撑爆她眼珠子的。她哪里知道这完全是出自冯侧妃那满腔的酸心酸肺,要不然一百两在市面就能买个不错的白狐狸皮了,她二百两买两纯粹是甩给这个‘疑似世子爷心上人’的示威。
如果不是怕被世子爷事后追责,她真想手拿着二百两银票——不对,她要换成二百两真金白银砸这人的脸上!
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财大气粗,用钱砸死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