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气,根本是没把顾老爹放在眼里,自然他的话也构不成一丝伤害,不过有顾静姝这么挡在前面,倒省了她许多口舌。
她笑道:“都是自家爹,跟他争什么气。咱们该怎样,还是得怎样。”
顾静姝听了也是笑,的确是这么回事。
“倒是我沉不住气了。”
“你是护着我,我知道。”贵妃和顾静姝相视一笑,“你把爹给气跑了,就别跟回去再惹他生气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上些日子,你迟早也要嫁人,他们爷俩也该提前适应适应。”
说到嫁人,连柴芳青脸都偷偷红了,可顾静姝脸色不红不白的,扬脸直笑:“你撵我走我也不走的,我非得把咱爹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劲儿给治一治。”
姐俩其实是一个意思,让顾老爹长长记性,可顾静姝说的就很直白了。
“那赶情好,小姨,你可多留些日子,咱们待一块儿多有意思。”柴芳青一蹦三尺高,有人为她授业解惑了。
顾静姝媚眼朝她一飞,“那是没问题,可你得送我件图鉴里的双面绣,总不枉我一字一句地给你扒书看,累坏了我的眼睛。”
“等我学会的,我一定给你绣。”柴芳青更敢狮子大开口,“绣个十件八件的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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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琼玖和陆铁牛拉着半车的货就来了丁字巷。
看到顾琼玖,贵妃只当顾老爹跑去和她诉苦,她才跑这一遭,谁知一问之下才知顾老爹人家根本没去告状,顾琼玖此番来却是因为猎户间哄哄着陈家收购皮毛的价格又要上涨,人心浮躁,近期送的货已经有越来越少的趋势,有心人已经开始囤货。
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顾琼玖只恐陆铁牛笨嘴拙舌说不清楚,才和他跑了这一趟。
木墩儿一听,顿时又想起来一系列坐空陈家的计划,只可惜他家娘娘不愿把人得罪苦了,怕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墙。到底是存了妇人之仁。
“大姐,还是静观其变?”顾琼玖七窍玲珑的心思,可惜生意场上却是一窍不通,此时渐渐坐不住烙铁,有些挺不住了。
“一动不如一静。”贵妃看出木墩儿那贼心思又活了,笑笑地对顾琼玖道:“你那边还静着,倒得由我来个敲山震虎,试试她的胆了。”
木墩儿一听来了精神,要不是一屋子人他倒要问问他家娘娘的打算,可是和他想的一般。
顾琼玖一看贵妃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改来时内心的忐忑,只在走时劝了顾静姝几句:“别总和爹置气,他迂腐一辈子了,改是改不了,你权当耳旁风就是了。”
顾静姝比昨日已经平静了许多,点点头,算是把话听进去了。
贵妃把顾琼玖送走,直接就叫了柴榕套上驴车,架不住柴榕一个劲儿地问去哪,就怕才停了没两天又开始要所脑袋针。
“把心放你盆骨里吧,咱们去你三姐家。”贵妃冲着柴榕笑道。
柴榕眉毛皱成一团,“烦人精家?”他还记得柴银杏是他三姐。
“我也要去烦人精家!”木墩儿表示也要亲眼看了这场戏,抱上他爹的大腿就不撒手。“我也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