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除了探亲,更重要的也是想找我爹爹问些更有用的信息,好好的替他们洗清身上的冤屈。可是信亭道长你呢?你什么也没做啊……一直只想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够大丈夫。”
“信亭道长,难道到了现在,你都没把我们当作一路的人,还想着各走各的路么?”
被汝怜这么一说,信亭心头一战,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做的有失偏颇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问着汝怜,眼底有茫然,也有自责。
独来独往了太久,信亭这才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真不是一个人了。
见得信亭总算明白过来,汝怜这才笑开道,“你还是回太平观吧。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师父,你就暂时不去找他便是。而且云舒姐姐和萧公子行动有限,他们那里肯定有需要你照应的时候。我们都想早日还清一个真相,这个真相不只是我们的,也有你的。”
信亭感激的点点头。
“那你呢?你一个人回去打听消息,可以么?”信亭问她。
汝怜瞬间笑开,“我是回我家,能出什么事?”
初升的红日此时已经跃上了树梢,照的汝怜脸上的笑颜也都生出了一些光辉一般。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信亭的嘴角也终于有了一丝弧度。他笑着点点头,道了声“保重”。
目送着汝怜抱着行囊隐没在树荫之后,信亭才收回目光回头看那太平山上隐隐露出一角的太平观。
“太平观,我回来了……”信亭整理好衣襟,重新迈步上山。
至于另一头,送走了汝怜和信亭的小书生二人此刻是无比郁卒的,未清道人将他们带到那藏经阁里,昔日满仓经书奇文的藏经阁此刻空空如也,弟子们重新修缮后搜罗回来的宝物都不够摆满一个书架。
藏经阁的下方有条暗道,通的是镇妖锁魂的地宫。未清道长带着二人穿过黝黑的暗道进到牢里,这地牢里也是空空荡荡,一直等未清道人引着二人来到地牢的最里端,他们才总算看见一间牢房里收押了几只小妖。
见着有人过来,这些小妖竟是理也不理,依旧围成一圈在那里挑着一把竹签玩。
“这是太平观前的镇魂碑被毁之后,信宁他们捉到的几只在那天闹事的小妖。”未清道人道,“太平观建观数百年来,这地牢还是第一次关押这么多妖精,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云舒和小书生都摇摇头。
“这些都要归功于那镇魂碑呢。”未清道长道,“你们那日毁掉的,不只是一块石碑那么简单,你们毁掉的,更是一个誓言……”
“此话怎讲?”小书生问。
未清道长道,“算起来,这还要从当年太平观建观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太平山上有一只甚是厉害的妖物一直在这里盘旋,本着除魔卫道的初衷,我们便设法联手将那妖物制住,绑回了太平观。只是这一绑……就绑出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