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天穹下,群山连绵。
这是一座内部被掏空的荒山,此山仅有一个宽大的洞口用来进出,在洞口外有百余名魔兵游荡看守。
当一声魔啸响起的时候,也意味着新的一天开始。
山中的一处不足十平米的洞穴内,墙壁上的深红色魔焰常年燃烧着,为居住在此处的爷孙二人照明。申北从占据大半洞穴的石床上爬起,他瞥了一眼里面躺着的白发男子,又爱抚地摸了摸自己旁边睁开惺忪睡眼的蓝色小兽。
“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哦,别乱跑听到没?”身材干瘦、眼眶凹陷的男孩申北叮嘱了一句,然后随着爷爷一同离开了洞穴。
走出洞穴前,他回头望了眼朝着白发男子身边爬去,最后蜷缩在白发男子胸膛上的蓝色小兽,那有着浓浓倦意的眼睛露出一丝喜悦。
申北与爷爷都是人类,只不过,在这里他们被称之为魔奴。
他们为魔族驱使,爷爷是申北唯一的亲人了,申北的父亲已经死了,至于他的母亲……
作为魔奴,申北的母亲其实不过是魔族留着繁衍后代的,她的母亲与这山中的其他女性魔奴一样都被常年关在一起,不断的不断的与男性魔奴生下一些新的人类。
在这里,没有伦理常规,他们都是奴隶。
申北跟在爷爷的身后沿着山中的隧道朝着这座山正中央走去,一路上遇到了许许多多的魔奴,他们全都身材干瘦。
作为魔奴,要为魔族做的事情很简单,滋养魔胎。
这是他们每天的工作。
走了许久,前方越来越热,数名魔兵也站在那里挨个盘查着。
申北照例将自己手腕上的烙印露出来给魔族查看,魔族记录下后,示意他继续前行。
走出十几步,申北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声音。
“我哥他昨天死了。”一名中年男子紧张地回答着。
魔族对于魔奴的数量很清楚,每天都会有记录,而未出现的魔奴都会受到魔族残酷的惩罚,想到这些,申北有些担心家里的那个白发男子。
爷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缓缓点头。
看着衣不遮体,身材佝偻的爷爷,申北也点了点头,他们两个都来了,魔族应该不会搜查他们的家。
一路走着,终于,前方的隧道变得宽阔起来。
巨大的空间呈现在申北的眼前,这是一个很深很深的胎洞,下方有着那一颗颗像是蛋一样很大而又散发着淡淡血红色光芒的魔胎,密密麻麻,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但是申北已经习惯了。
沿着坡道申北与其他魔奴们朝着下方走去。
这一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胎洞正下方,看着前方那整齐成排的魔胎,申北在魔兵的巡视下乖乖走到了属于自己的魔胎处。
他有些犹豫,周围已经传出其他魔奴的惊恐叫声。
他咬着牙,最终还是将干瘦发黑的手臂直接扎进了仿佛心脏跳动一般的蛋形魔胎中,粘稠的魔胎内部,申北身上突然有一道血线出现,魔胎仿佛在吮吸着什么一般,跳动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啊!”
申北的心脏抽痛,他难以忍受的大叫起来。
过了许久,申北浑身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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