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笑了笑,垂眸看着这张惑人的脸颊,她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抬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物盒递到赵奕岑面前,“送你的。”
“礼物?给我的?”赵奕岑欣喜的接过打开,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素圈戒指,用一条铂金的链子串着,静静的躺在首饰盒子里。
“你把它找到了?”赵奕岑激动的抓住了白苏的手,爱不释手的握住链子,眼睫中泛着点点泪光。
白苏点了点头,好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男孩,“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找到它一定很难吧!当初我继父为了赌博把戒指押给他们,那帮人……没有为难你吧?”赵奕岑担忧的看向白苏淡然的模样,想起三年前他们遇见的情形。
当初他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母亲为了拿到美国的绿卡,嫁给了一个酗酒成性的赌徒,母亲在她九岁的时候,不堪忍受父亲的家暴,在一个清晨离开了家,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还记得她在离开的时候,哭着祈求他的原谅,说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父亲,她是爱他的。
他当时懵懵懂懂的听着,却又不是很明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上了一个男人的车,那个男人是中国人,对母亲的犹豫不决显得有些不耐烦。
母亲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人的脸色,最后的最后,只留给他一道决绝的背影,还有手中的戒指。
母亲离开时候,父亲把对她的恨意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动辄打骂,十八岁的他身上疤痕累累,骨瘦如柴。后来父亲因为欠下巨额赌债,再被赌场人员的追赶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到,当场死亡。
那帮人拿着房契,把他赶出了家门,因为父亲临死前,已经把房子抵押给了赌场。
而他从此就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白苏遇见他的时候,他因为跟别的流浪汉抢夺一个面包而被打得鼻青脸肿,有气无力的躺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脸上的伤口,那种钻心的疼带着火辣辣的感觉,才让他感觉到自己如此真实的活着。
“需要帮忙吗?”白苏将伞移到他的头顶,温和的笑着,蹲下身子,不顾他身上的脏污,把他从水洼中扶起来。
“你是谁?”他戒备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女人。
“我叫白苏。”白苏正视着他的眼睛,忽然就笑了,“你的眼睛很漂亮。”
“眼睛很漂亮?”他下意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笑得无害而美丽。
“对啊。”白苏拿出纸巾替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你愿意跟我走吗?”
“跟你走?”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