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间小太子就要满月了。皇祖母们下旨请西郊寺院的僧侣前来宫中为他诵经祈福。庄信并不喜欢这个主意,但也不好违拗皇祖母的意思,加上孩子的外祖父,叶言的父亲叶摩也说善国有此传统,也就同意了。于是这几日,宫中设下了佛事法场,能见到不少僧侣穿梭其中。
所以,当此刻叶言在御花园中看见一位年轻僧人时,她并没有过多惊讶,只以为是哪位祈福的僧侣走错路,错进了御花园了。那位僧人站在莲花池旁,背影看着十分瘦削,莲花池仍然是如常的枯败样子。虽已是春天,今年的初春十分寒冷,园中花木都没发芽,仍是冬天凋败的样子。此时,一僧一池,枯叶老枝,这景象看着有几分萧索。
叶言向身边随行的绿暗吩咐道:“绿暗,你去问问那位小师傅,是不是走错了路,你去给他带个路。”说完,她自己继续往前走去。
绿暗回来时,连连啧啧地感叹道:“娘娘,太神奇了,那小师傅长得很像陛下呢?”
“真的吗?”叶言听说也觉得很神奇。
晚上她想到此事,把它当作一件异闻,迫不及待地告诉庄信。庄信听罢,只是淡淡笑道:“还有这种事?那真是有趣极了,下回我要去和他比比。”夫妻二人说说笑笑就睡了过去。
半夜,她又从那个有紫衣女子的梦中醒来,这回她觉得自己似乎看清了一点那女子的面貌,但是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此等样貌只应天上有。她伸手去摸,发现旁边的庄信不在。她揉揉眼睛,心中猜测他是不是去看小太子了。她走下床来,听着外面似乎有轻微的沙沙声,推开纱窗,发现竟然在漫天飞雪。虽说净国今年特别冷,但毕竟已经立春多时了,谁都没想到此时竟然来了一场春雪。她想起前朝诗人写的诗句: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觉得十分应景,就扒在窗前赏起了雪景。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一个僧人,立在殿外树下,他左手似乎托着一只金翅鸟,右手拿着一卷佛经。他低着头似乎在对那金翅鸟说着什么。忽然他抬起头,朝叶言的方向看来,这一眼着实惊心动魄,叶言看见一张和庄信十分相似的脸庞,对她点头致意。叶言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她呆立在窗前,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清晨,庄信叫醒她,让她赶紧梳洗打扮,因为今日正是小太子满月的庆典。叶言缓缓坐起,摸着头有些疼,和庄信说道自己昨夜所见。庄信眉头微皱,笑着说:“言儿,这是你的幻觉吧?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原来是真的啊。”叶言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恼火于庄信不信她,昨晚看得那般真切,怎么会是幻觉呢?
小太子的满月庆典上,君臣同乐,礼乐齐鸣。一旁是陈大学士等老臣聚成一团,商量着小太子的名字。叶言也觉得郁闷,至今为止都满月了,名字还没定下来,要么是庄信不满意,要么是她父亲叶摩不满意,弄得大家现在都喊着小太子,生生把名字给耽误了。生下来一个月都未有名字的皇子,历史上恐怕她儿子是第一位吧。另一旁,华太后和几位皇太妃在一起抢着抱小太子。连久未露面的叶萝也出现在宴席上,坐在最角落里,安静地吃着素餐,喝着淡茶。净国皇室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月上梢头的时候,宴席也将近尾声。叶言带着小太子先行回宫,庄信陪着几位臣子,继续欢饮。叶萝也跟着她走了出来,口中唤道:“言儿,我与你同往。”
叶言亲热地挽起叶萝的胳臂,这次叶萝没有拒绝,让叶言十分开心。二人行至莲花池旁时,叶言不禁惊讶地发出声来:“咦!”,原来那年轻僧侣又站在那莲花池边。她指那僧侣给叶萝看,说道:“母妃,这位小师傅很奇怪,昨日就在这里了,绿暗说他长得很陛下很像。”
叶萝半天没有回答,但被叶言挽住的胳臂却在微微颤抖。叶言抬起头,看见叶萝已经脸色大变,只听她说:“言儿,天色已晚,你带皇儿先行回宫。”
叶言口上答应着,心里终究放心不下,所以佯装离去,却命宫人先回,自己偷偷躲在一棵树后偷看。
那僧人转过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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