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不要再讲大道理,这跟女儿到底有何关系,怎么会联系到一块。我没有信托留给她,罪大恶极么!按你的逻辑,如果孩子父亲是个穷光蛋,就不配做她父亲对吧。”
“不要诡辩,回答我,是不是爱关新月。”
韩东自嘲:“爱是什么,你给我一个准确定义,我好回答你这个问题。给不了,那就我来告诉你。我心里的爱,就是你能够开心平安,孩子能够健健康康。钱在多余的前提下,它能起到的作用该是给觉得它重要的人。关新月需要钱,我给她,就这么简单的事,你干嘛要理解成,我跟她一起对付你。”
“我为什么去跟别人一起对付我女儿的母亲。你在钻牛角尖的时候,为何不去想一想,是你需要新通源,还是需要享受一下简简单单站在高处的快感。”
夏梦不去看他:“说这些,无非是为自己白痴一样的举止开脱。你这种对爱的理解,换成任何一个人听了,都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那你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结婚,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病是循序渐进的,你现在刚病入骨髓。最近有时间好好再跟佟大夫再聊一聊,不,换一个心理大夫。没有立场的心理医生,除了害人还是害人。”
“人家立场很明确,是国内这方面最好的大夫之一,太多人送锦旗了。你说她没有立场,别人一样认为你脑子有坑……”
话未止,面前有阴影。
韩东的话被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给憋了回去。
“你个贱女人……”
他忙不迭甩脱手臂躲闪,躲到了车角,还躲不开。索性拉开车门,在她碰不到自己的时候才站稳。
对视。
夏梦任由眼眶渐红,也不挪开。
“以后你再敢骂我任何一个字,咱们俩没完!”
韩东无形揉了揉仍自痛苦残留的胳膊:“我骂你?”
夏梦不接,欠身重新坐稳:“再争论没有意义,说解决方式。你口口声声爱我跟女儿,我知道你现在穷光蛋一个,不要你去弄钱。你给我打个欠条去公证,明确欠了多少!”
韩东吐息,坐了一半,也多了防备:“欠条甭提,永远不会打。振威抵押出去了,你有心的话就帮忙把剩下贷款还掉,股份全给你,应该能赚不少。或者,我悦城还剩下不少股份,虽然在你眼里是垃圾公司,至少还值点钱。二选一!”
“我两个都选。”
韩东嗓子动了动:“车门早打开了,你走吧,没限制你自由。”
“让我留就留,让我走就走?”
“不走我走。”
夏梦跟着下车,近前并肩:“你换个酒店住,离女儿远一点。我今天才知道她爹的爱太廉价了,怕将来会影响她世界观。”
韩东缺了理论的力气,也不敢再理论。
他这会感觉夏梦随时会动手,在故意找话题冲突。虽然,打的赢,可跟女人打架总不是那么回事。
装着沉闷。
夏梦亦无趣踢了下他腿部,冷脸先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