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我一生,虽以德为本,却没有教好,自己的徒弟李有光,这是我的一大过失。快帮我拿出功过格,我要记上一大过”长孙彦登说道。
“师父,这…这怎么能是您的过失呢?”易丹说道。
“你听我的,快拿出来,我要记上”长孙彦登命令的口吻说道。
易丹只好听话,从他怀里摸出那本功过格。长孙彦登用颤抖的双手翻开最后一页,抬起手用嘴角的黑血,在过失一栏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合上功过格,止不住遗憾地摇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你以后也要以德为本,不要杀李有光,一定要给他改邪归正的机会。若是他不从,一直困住他就行了,切记不可杀他。这是师父的最后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长孙彦登憋着最后一口气说道。
“师父,您以德报怨,那李有光,他何以报您的德啊?”易丹哭着说道。
“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没有把他教好,是我的责任,教不严师之惰,你答应我,不要杀他,答应我,快说话啊”长孙彦登瞪大眼睛,苦苦地哀求着。
易丹愤恨难忍,没有表态。常佩瑶见长孙彦登快撑不住了,连连劝道:“易姑娘,你快答应师伯吧”
“恩好,我答应师父,不杀李有光…”易丹哭着点点头。
长孙彦登轻轻地点点头:“还有,你答应为师,以后做荆雨派的掌门人”
易丹哭着摇摇头。长孙彦登又问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师父啊?你答应我啊”
“丹儿不敢隐瞒师父,丹儿身负血海深仇,誓要访遍武林,广邀侠士,共同推翻暴梁天下,为父母报仇、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易丹哭着说道。
长孙彦登瞪大眼睛,抬起手指着易丹,嘴里吐出三个字:“你,你,你…”话未出口,喷出一口黑血,驾鹤西去。
易丹常佩瑶和江素月三人,大声哭喊着,但那长孙彦登再也没有了任何回应。
江素月见长孙彦登死去,愤怒地吼叫道:“李有光,我要杀了你”
说罢,拖着飞天百炼手,气汹汹地跑出静修殿。
常佩瑶见徒儿江素月气冲冲地出去,捂着受伤的心口,也连忙追了出去。
此时大云观的大院内,翁不瞒和消忧堂堂主在墙头上正斗得正激。理贤也和那李有光在地上打斗着。佑铭在一旁观望着,也插不上手,十分着急。
“理贤,你要是再阻拦我,我就杀了你”李有光怒吼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理贤说道。
这时,江素月气匆匆地走出大殿来到院内,将飞天百炼手甩了好几圈,朝李有光重重地砸了过去。李有光见江素月冲上来,立马后退一截,使出大罗借光剑法,绕过理贤,向江素月刺了过去。
只见一股剑气伴随着火花,瞬间将江素月的飞天百炼手,打成了零散的小铁圈,漫天飞洒。几颗铁圈打中她的心口,打得她倒地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
理贤连忙上前阻拦,李有光调转剑头,朝理贤刺来。见李有光这股强大的剑气扫来,理贤也无计可施。但看着这剑法,忽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理贤看着、看着便忘了神,也忘记了李有光正刺向自己的危险。
“爹,快点闪开”佑铭一声大喊。喊罢,跑上前,一把拉开他,还是避之不及,理贤持剑的右手,被李有光的剑挑破,留下了鲜血。手中的剑也被挑落下来。
李有光见理贤败落,便向那刚从静修殿内追出来的常佩瑶刺了过去。常佩瑶身受内伤,此时早已虚耗殆尽,还未等她拔出手中的剑还击,便被迎面飞来的李有光,一剑穿心刺了进去。
“师父…师父…啊…”江素月从地上爬起来,见常佩瑶被李有光的剑刺中心口,嘶声力竭地哭喊着。
“常前辈,常前辈。师姐,快来啊,救命啊”佑铭也大声呼喊道。
静修殿内易丹,听见佑铭和江素月都在大呼,于是轻轻地放下长孙彦登的遗体,捡起地上的剑立马跑了出来。
来到院内,见理贤手臂被刺伤,而常佩瑶胸口中了一剑,鲜血拼命往外涌。易丹赶紧封住常佩瑶的灵墟穴,暂时把鲜血止住。常佩瑶用企盼的眼神,看着江素月和易丹,嘴巴微微张开,淌着血。她想说话,却已无法开口。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啊?师父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以后都不再调皮了,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练功,好好修身养性,师父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江素月大声哭喊着。
易丹看着常佩瑶那双企盼的眼睛,哭着点点头说道:“恩,我明白,常前辈你放心,我一定协助素月姐姐,把洞湖派发扬光大。也答应您,一定替您找到心中,想要的那个答案,您…放心吧”
常佩瑶听完易丹的话,大吐一口气,松开手中的尘拂,安详地离去了。
江素月悲痛欲绝,泣不成声,痛苦之声震天彻底:“啊,师父…师父…”愤恨之余,心底烧起熊熊的仇恨之火,愤怒地喊道:“李有光,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喊罢,捡起地上理贤的宝剑,疯魔一般地朝李有光刺了过去。李有光见此时长孙彦登和常佩瑶已死,而翁不瞒被堂主拖着,理贤又被自己打败,自然再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了。他轻轻一哼,一剑挑落失去理智的江素月手里的剑,用锁喉擒拿手,擒住江素月的脖子,江素月被掐得满脸通红,透不过气来,依然张牙舞爪地试图去击打李有光,可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翁不瞒见江素月被李有光擒住十分着急“月儿,月儿…”欲前来搭救,可却被那消忧堂堂主拖住,根本抽不开身。
“素月姐姐”佑铭大喊一声,举起剑,欲上前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