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那红婵姐姐呢?”反正宫女们每隔一段日子就换一批,元倾城也不在乎,只是红婵她可舍不得让她走。
元恪晋看了眼地上的红婵:“罚一年的俸禄,抄宫规一百遍。”
“谢父王!”元倾城听见红婵还留在这里又满心欢喜的撒起娇来,“父王,我都饿了,你快让这些人都退了吧,您今晚也留在这跟我一起用个膳?”
“听公主的吧!”元恪晋朝曹安一使眼色,曹安心领神会,摆摆手让这些人都退下。
皇甫夜寒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元倾城如此张扬的处置不公只怕会让她失了宫中不少的人心,将来若是宫廷有变,又有谁会帮她?但转念又一想,华王只剩下她这一个女儿,将来势必也要嫁给王侯公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早料定了元倾城不会有什么大碍,如今得到御医的确诊也就放心了,皇甫夜寒刚打算趁机混出去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身后的曹安轻拽住了袖子悄声道:“殿下,请留步。”
其实华王一进来他就料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已经暴露,只是华王一直不动声色才让他心里存了一丝侥幸,但既然确实已被发现,他也只能默认了自己的身份留了下来。
元倾城的夜宵红婵早已事先备好,大家刚撤完就端了上来。元恪晋见女儿喝了几口确实比刚才精神了不少才放下心来,看向站在一旁的皇甫夜寒。
元倾城也注意到了皇甫夜寒没有跟那些人一起出去,心里虽有些惊讶不安但知道他个性沉稳,相信他这么做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不知道父王会怎么想。
“听说就是你把城儿推到柱子上的?”华王像每一个因孩子被人欺负就护雏心切的找上门去算总账的父母一样,阴沉着一张脸像皇甫夜寒兴师问罪,却绝口不问他堂堂一个宁国太子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自己女儿房里。
“父王,他……”元倾城一看情势不妙连忙为皇甫夜寒说情却被华王怒声打断。“让他自己说!”
既然已经被识破身份,他也就大方承认,单膝跪地向上方的华王行了一礼:“夜寒一时鲁莽,不慎冒犯了王姨母,还请陛下降罪!”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王姨母!”华王重重的一拍榻边的桌子,“要不是看在你父王的面子上,光打伤公主这一条孤王就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元倾城被这离奇的一幕弄得有些糊涂了,什么王姨母,什么父王,他为什么自称夜寒?
“夜寒虽是无意,但确实冲撞了王姨母,甘受陛下责罚!”
“说的好听!你是宁国的储君,除了你父王还有谁敢动你?仅此一次,你要是再敢对公主无礼,就别怪我让你父王治你!”华王冲着单膝跪地的皇甫夜寒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向犹在状况外的元倾城解释道:“城儿,想必你还不知道,推你的这个人就是夜笙的哥哥,也就是皇甫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