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之将死之前,可以看到提着引魂灯前来勾魂的牛头马面,原本我是不信的,可我在临近窒息的这一刻印证这个说法。
那两点蓝绿色的眼睛离我越近,色彩越发幽绿,我此刻挣扎不开,喊叫不得,只能随着套索的不断上升努力地踮起脚尖,张大嘴使劲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了原来空气也是有味道的,是甘甜爽口的。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就在这时,我的后背像是被一块巨石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我胸口一窒,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胸闷气短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大脑中一阵恍惚,恍如置身梦境之中。
眼前幽绿的光芒却在这一刻突然间消失,我头上的矿灯陡然射出耀眼的白光,眼前哪有什么牛头马面,只有一只浑身金灿灿的黄仙姑人立而起,站在跟前望着我,它那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块锡箔纸一样反着银白色的光芒,从位置上来看,刚才那冒着幽绿光芒的东西就是它的那双贼兮兮的眼睛!
我这下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突然感到有些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瞧,我那颗愤怒的心脏顿时‘砰砰砰’地急速跳动起来,因为我发现我的双手竟然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颈,脖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绳套,完全是幻象。
我回头一瞧,只见余爱婷和刘大爷像我一样各自掐着自己的脖子,脖颈处青筋凸起,满脸紫红色,和我刚才的遭遇如出一辙。
我想起奶奶曾经为别人驱除恶鬼上身的方法,连忙有样学样地‘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在手心,扬起手来准备对着他们两人的脸左右开弓来那么几下狠的,可看到刘大爷都一把年纪了,又浑身是毒伤,这要是抽下去说不准得把他抽成脑溢血或者中风,想想还是算了。
我转向余爱婷,扬起的手再次放了下来,面对她这粉嫩精致的俏脸我实在是下不去手。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对自己狠心一点,抬起手来咬破食指,涂了点血在他们二人的眉心,然后开始掐刘大爷的人中。
刘大爷闷哼一声张口猛吸一口气,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地面,显然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这方法有效,依葫芦画瓢地对余爱婷也用了这一招,她也转眼便醒,捂着喉咙咳嗽不已。
我悬起的心顿时落下大半,回头一瞧,只见黄仙姑此时已经蹲坐在地上,那双贼眼依然不断地打量着我们三人。
我知道刚才的幻觉是它的眼睛在捣鬼,虽不敢直视它的双目,但心中实在是怨愤难平,小跑两步对着它就是一脚跺下,它反应很快,身子一扭转身就跑,我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不敢舍下刘大爷和余爱婷独自前行,只好狠狠地骂了一句了事。
威胁一旦解除,我就感到后背隐隐作痛,回头看了眼地上,只见一个身着武士盔甲的人躺倒在地,脸上的皮肤早已干枯炭化,赫然是一具干尸,这身打扮和老爸带到鸽子场的那个头颅完全一样!
据老爸描述,这种干尸生命顽强,且极具攻击性,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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