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入怀中,可父皇曾言,范文程乃我大金得力之汉臣,所以不能夺他的爱妻啊。于是皇太极严辞命令多铎:“多铎,朕命令你从此不可觊觎范学士之妻,若违朕令,重罚!”
多铎气冲冲:“皇兄,这般仙颜女子多难寻。皇兄竟然为了这汉狗不顾兄弟之情?”
“你放过范夫人,朕再赐你几名宫中美貌女子。”皇太极。
“我才不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多铎不领皇太极的情。
不管多铎与皇太极怎样,邱玉蟾还是被范文程从多铎手中救出来了,来到范府。邱玉蟾见到的又是一群群光着额头梳着长辫子的男人,她毫无好感。
此时的范文程已经是喜不自胜,抱住邱玉蟾:“我的妙人,终于再次见到你。这么多年,我本想强压心中思念之心,可这思念如同抽到断水水更欢,如何能止?”
邱玉蟾一把推开这个陷害诬蔑她的人,冷冷道:“范文程,七年前,玉蟾不辞而别,未亲口向令尊令堂致谢,玉蟾此番来特意向二老致歉,并道谢。”
范文程眼中悲哀,但还是像年少时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邱玉蟾看:“妙人,我父母已不在。”
邱玉蟾很惊讶:“是因为你叛变大明朝,投奔敌国,二老深感羞愧自卑而去的吗?”
范文程没直接回答,而是责怪邱玉蟾:“妙人,当年你无情离去,我心烦意乱,觉得自己留不住你,愤而投靠了赏识我的努尔哈赤。今日我已荣升大学士。妙人,回到我身边来,做我的正妻,何必在袁崇焕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丫环呢?”
邱玉蟾侧身,不想面对这个用心歹毒的人:“范先生,我邱玉蟾这个丫环今日是特意来斥责你这个叛贼的。你范文程乃名门之后,先祖范仲淹曾身居北宋宰相一职,明正典刑、秉公断案、仰体圣恩,参赞机务、恭谨办事、辅弼新政。写下了“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称颂的名句。你的六世祖范岳,明代初年任湖北云梦县县丞。曾祖范鏓,明正德年间进士,嘉靖时官至兵部尚书,以伉直忤严嵩离任。祖父范沉为沈阳卫指挥同知。你范氏一族,祖祖辈辈食朝廷俸禄,萌受皇恩,而到了你范文程这一代,却因不得朝廷重用,为一己之私,而背弃生你育你的大明朝,投靠敌国,为金国卖命,冲锋陷阵,欺凌我大明百姓,乃至妇孺。其心当遭千人唾弃,其行当遭万人诛杀。”
范文程冷笑:“妙人,这些年来我确实名誉扫地,不论大明、大金,都逃不了叛贼,奸细的恶名。”
“咎由自取。”邱玉蟾毫不留情。范文程想为自己开脱:“可是妙人,这一切你脱得了干系吗?你七年前薄情寡义,视我的深情厚谊于不顾,远走高飞。我心灰意冷,祈求名利,期盼一日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就算你对我无半分情意,我也不介怀,只要我范文程今日的成就能让妙人锦衣玉食、诗词歌赋。”
范文程失意地走过来看着邱玉蟾,双手抱着她使劲摇:“妙人,我无才无德也好,低贱肮脏也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在乎名誉。”完他抱着邱玉蟾。
邱玉蟾一把推开他:“以烟儿之命要挟熏儿潜入袁大人府上做奸细,被袁大人识破。幸亏袁大人网开一面,饶熏儿不死,让她传假消息给你。哼。”
“原来熏儿写的信都是袁崇焕的意思?”范文程这才知道。
邱玉蟾继续斥责:“没想到吧。你投靠敌国,其实是你认为自己郁郁不得志而为自己谋求名利的策略,舍民族之利而取一己之私,却将此罪名起因于我一民女?我知道你有意与我,可我无意于你,这令我深感不安和愧疚。当时无力感谢你范家救命之恩的我只好留下几幅山水美景画相赠,以表谢意。而如今,你已经变得城府极深、阴险毒辣。竟然用这些画来陷害我,迷乱袁大人的心智,无法静心于政务。我告诉你,你的恶意已经破灭,因为他不会相信了。原认为你才高于万历首辅张居正,却不想你德低于宋朝秦桧。”
范文程脸色变得阴暗了:“你是为了袁崇焕才来沈阳的吗?为什么?”
“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不是你信中所薄情寡义,嫌贫爱富的女子,为了让他专心于军务,不让他中你的计而烦躁。”邱玉蟾句句话都是为了袁崇焕。
范文程大笑:“你是袁崇焕不会中我的计吗?错了,此计策已经奏效。你为何如此肯定他不会中计?”
邱玉蟾视死如归:“因为我此来前,留信给袁大人,表明已无生还之意。袁大人得知定不会信你信中所言。到时,再让你和你的主人尝一次宁远之战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