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次日晚上,袁崇焕吃完晚饭后进卧房,见老薛和邱玉蟾在给他布置、整理房间。袁崇焕很奇怪:“老薛,我的卧房很干净了,还打扫干嘛?”
老薛满脸皱纹舒心地笑:“袁大人,老奴和邱丫头是为了让你睡得更暖和、舒服,这才把您的卧房重新布置一番。”
袁崇焕觉得滑稽:“这几年都是忍着寒冷睡过来的,还有什么可布置的?”
又对着邱玉蟾:“玉蟾,你站那么高,心,别跌倒。”着便接住从桌子上跳下来的邱玉蟾。
邱玉蟾见袁崇焕这么担心自己跌倒,不禁欣喜:“袁大人,玉蟾把窗户修理了一下,现在是在给窗户贴上蜡纸,这样可以防止外面的冷气进来。房间的木炭虽然可以让房间暖和,但也会产生浊气,随着木炭燃烧的热气上升,不过最上面的蜡纸已经用细针扎了无数个孔,木炭的浊气就可以随着蜡纸的孔流出。这样的话,热浊气流出,冷新气进来,可以使大人的卧房空气流通,睡得舒畅。”邱玉蟾明亮的双眼期望着袁崇焕的赞赏。
袁崇焕心中感恩,但还是想逗乐一下心中可爱的邱玉蟾:“话是这么,可是蜡纸上的孔会让冷气进来,会不会使房子更冷呢?”
邱玉蟾得意一笑:“这个,我和薛叔早就想到了。昨天,我们去瓷窑烧制了一个形似汤婆子的腌菜坛子,有普通汤婆子的两倍大,还可以拧紧。玉蟾试过,一也不易散热,灌满开水,包上棉布就可以保暖一整晚。”
邱玉蟾将这个大型汤婆子放在袁崇焕床尾,盖上被子。然后接着:“袁大人,老人都,人冷从脚起,只要脚不冷,那么全身都不冷了。又一,脑发热,行事莽撞,火气攻心,这大概是指袁大人曾经睡炕时流鼻血的原因吧。现在玉蟾和薛叔替袁大人这样布置一番,保证袁大人脚暖和,头清醒,睡得舒畅!”玉蟾笑得兴致勃勃。
袁崇焕感铭心切:“玉蟾,老薛,你们为我想的真周到,谢谢你们。”袁崇焕一手握住老薛,一手握住邱玉蟾。
邱玉蟾立刻满脸绯红地缩回了手,低下了头,头也不抬地:“袁大人早歇息,玉蟾告辞了。”然后飞也似地走了。
邱玉蟾的害羞全被老薛看在眼里了。老薛憨厚地笑着对袁崇焕:“袁大人见怪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而且,这些方法都是邱丫头想出来的。奴才只是在一旁帮忙。她不是老王松嘴里的那个傻姑娘,心里聪明着呢。”
还未等老薛完,袁崇焕拿出一张银票给他:“好了,老薛,客套的话就别了。这是我这个月的俸禄,给宅子里每个人做一套新衣,一双新鞋,一件披肩。”
老薛很高兴:“知道了,袁大人,老奴肯定把这事办好。”
老薛要出去了,又被袁崇焕叫了回来:“等等,老薛,衣服尽量做漂亮的,特别是姑娘家的,天蓝的衣服,雪白的披肩,金黄的鞋子。还有,不要是我买的,就你老薛送大家的春节礼物吧。”
“这我怎么敢当,袁大人?”老薛想拒绝。
“就这样吧,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袁崇焕想以这样的方式感谢邱玉蟾的用心,却不想让她知道。而老薛不但看出了邱玉蟾对袁大人的爱意,也看出了袁大人对邱玉蟾的用心。
终于,袁崇焕躺在自己这张“大汤婆子”的床上,正如邱玉蟾所言,脚暖身暖,心神却清凉安宁,惬意地睡了一整晚。又美梦,梦中全是日思夜想却刻意回避的玉蟾、、、、、、
第二天,老薛叫裁缝来给邱玉蟾和王松测量身体。王松嘴里嚼着东西问:“老薛头,这是干什么啊?”
老薛瞪了他一眼:“叫薛叔,别没大没的。给你们做新年衣服,好好量啊。”
“薛叔,你太好了!”王松和邱玉蟾都乐坏了。
裁缝要给邱玉蟾量身了,他看着邱玉蟾,愣住了:“天哪,这姑娘根本不需要量身啊,天生的衣服架子。我店里的衣服穿哪件都好看。”得邱玉蟾怪不好意思的。
老薛送走裁缝后,找到正在择菜的邱玉蟾,见她嘴里哼着曲,也不忍心,但还是开口了:“邱丫头,薛叔我话呢,调不准,别见怪。”
邱玉蟾开心着:“薛叔您有事就吧,玉蟾不会介意的。”
老薛神态凝重:“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老薛活了大半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那心思我早看清楚了。你对袁大人有意,这是你情窦初开。可你要继续这样下去吗?袁大人有妻室儿女,你这样是要做的。”
邱玉蟾明白老薛是让她别再对袁大人痴情,可邱玉蟾却假装不明:“薛叔,你多想了。我对袁大人好是因为想多赚工钱,没什么别的。”
老薛见邱玉蟾不愿面对现实,叹了口气:“邱丫头,你认也罢,不认也罢,薛叔这是为你好,话就到这份上。你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和名分打算啊。”
邱玉蟾勉强笑:“薛叔,您一大堆什么呢?我还得切菜呢,不聊了啦。”邱玉蟾是这样想的:我不需要做袁大人的什么,只要他永远是我心中的月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