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见到这等神妙招数,看入了迷自己在那演练。他初时好笑,看了一会,见陈恕举手投足,竟然颇像那么回事,不由得心中一动:“这小子对武学如此痴迷,人又聪明,若是人品不坏,老叫化收了他做徒弟也没什么。”
却见马春花急得哭了出来,不禁好笑,摇头叹道:“你这傻丫头着哪门子急啊?”走过去,伸手将陈恕后领一抓,往地上一扔,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陈恕回过神来,叫道:“老洪,那可真是妙得很啊。”
洪七公听他乱叫,脸一沉,喝道:“疯疯癫癫的干什么?瞧你小媳妇儿都哭出来了!”
陈恕一愣,向马春花瞧了一眼,那少女脸上兀自挂着泪痕,闻言脸上一红,嗔道:“老爷子,你……你……”想要骂他胡说八道,却偏偏不愿意这么说,只得撅起了嘴,假装生气。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老叫化乖乖不得了,再不去找吃的可就真饿坏了。”说着向外走。
陈恕忙跳起身,将马春花一拉,跟在他身后,嘴里说道:“七公,您老人家今天救了我们两人,咱们别的没有,找个好厨子请你好好儿吃一顿那是举手之劳。”
洪七公向他斜睨,冷笑道:“你这小子鬼灵精似的,别以为随便找个能烧熟会烤糊的三脚猫,就能骗了老叫化的好玩意去。我告诉你,那可是老猫嗅咸鱼——”
陈恕抢着跟他一齐道:“休想啊休想!”接着嘻嘻一笑,说道:“你这老头儿怎么跟防贼似的,我可是一番好心要请您吃好东西。”
洪七公哼了一声,说道:“老叫化活了这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你这种满肚子坏水的小坏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看了马春花一眼,笑道:“你这丫头傻乎乎的,跟这鬼小子在一起,只怕要被他压一辈子也抬不了头。”
马春花心想抬不了头就抬不了头,那也没什么,再说陈大哥才不是坏蛋。
三人沿路走了好一阵,沿路一片荒凉景象,全无人烟。洪七公馋得很了,不知道从哪里摘了只野果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一带从前本来是繁华市镇,人烟密集。十多年前蒙古兵率了其他四国南侵时,将这里烧成了白地。”
马春花听得心惊,忙问道:“那死了人吗?”
洪七公瞪了她一眼,道:“傻话,那能不死人吗?据说当时有数万平民百姓,被胡兵围在一处,全数屠了个精光。”
陈恕听得心里一阵激愤,一拳击在旁边一棵树上。洪七公瞟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点头,暗想这小子虽然在女娘面前轻浮一些,但大节看来还是有的。
一直到将近傍晚,方才看到前面有一个市镇,洪七公大喜,连连叫道:“快走快走!”将两人一手拉着一个,展开轻功,飞纵向前。
恰好有一大队金兵护送着几辆车驾走在前面,见状一阵纷乱,洪七公理也不理,疾掠而过。
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师父,你瞧这老叫化!”
陈恕向那声音处瞧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堆笑地瞧着这边。这少年丰神俊秀,风度翩翩,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陈恕看了两眼,就离得远了。不一时,三人就到了这镇上,寻到一间客栈。陈恕大把银两拍出去,那厨子急忙过来听侯吩咐。洪七公想了想,说道:“料这小镇厨子也做不出什么美味,先烧一只鸡来吃吧。”
他嘴里馋得慌,先去厨房寻了几只硬烧饼啃着,靠在院墙上看着陈恕在那边练武。马春花进房间收拾了一会,端了一壶茶出来,说道:“老爷子别啃那又硬又冷的饼了,喝点茶吧。”
洪七公嗯了一声,瞪着眼睛瞧着陈恕,忽然忍耐不住,大步走过去,破口骂道:“你这小子,聪明劲儿都是装出来的么?这一招哪里能这么使?你是想送上去让人家打断你的狗腿么?真是看得让人火大!”
陈恕不怒反喜,笑道:“我这点小聪明,在您老面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当下顺竿往上爬,向他请教起来。
洪七公随口指点了几句,没耐心多说,又跑去厨房。不一时,那只鸡也烧好了,香气四溢地端了上来。洪七公喜得搓手搓脚,连忙撕了一块,在嘴里大嚼了几下。忽然脸色一变,一口呸了出来,说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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