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还未完全明白陈德的意思,他就低声问道:“报仇?怎样报?”
陈德低声地回答:“我们一起干了他们!”。
听到这话,张之良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发白。
张之良可从未动手杀过人,何况现在人家是四个人,他们只有两人。对方还是三个大人加一个年纪大过他们的少年,实力对比太悬殊了!
张之良心里实在没底,他一时之间不敢下决定,心里犹豫着,就沉默了下来。
陈德明白他心里担心的是什么。
对于已经两次手刃敌人的陈德来说,可是镇定多了。
他清晰明白地对张之良低语道:“刚才他们抢银角鹿的时候,面对面拼杀起来,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现在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可以偷袭他们,突然攻杀他们,至少有五成胜算。”
听到陈德这么说,张之良吞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只有五成的胜算吗?”
陈德定定地看着张之良,说道:“阿良,你敢不敢?”
张之良也是有胆色的少年,陈德这么轻轻地一激,他的豪气一上来,把头一点,就答应:“好,跟你干了他们!”
两个有点胆大包天的少年,开始进行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惊人之举。
毕竟在这山林里打了好多天的猎,两人对如何袭杀猎物有了一定的经验。他们尽可能地把身子伏低,蹑手蹑脚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潜去。
等靠近到合适的距离后,两人匍匐在茂密的草丛和灌木之后,开始仔细地观察对方的情形。
果然是冤家路窄。
河岸边一处平坦的草地上支起了一顶军用帐篷。
那德云公子和一个更壮实的军士正盘腿坐在一个简易的小木桌旁,在喝东西,看不出是喝茶还是喝酒。
另一个军士正在劈砍干柴。
两个军士此时已经卸下了盔甲。
而那青衣人在河水边,正拿着一把刀,将吊在架子上的银角鹿剥皮开膛,不要的下水等物,就顺手往河里扔。
看起来,这些人正在准备晚餐。只是不知道他们准备是用锅烹,还是烧烤。
为了更有把握,陈德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对身边的张之良道:“等他们进餐时,我们才动手!”
张之良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陈德解释道:“那时候,他们手里就没有兵器,最放松,没有防备。不象现在,有两个人手里拿着家伙。”
“那不如等晚上他们睡着了,我们再动手。”张之良想了想,说道。
陈德说:“不行,他们晚上肯定有人轮流守夜。再说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会饿得动不了。”
张之良点点头:“好,听你的。”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确定了他们的战术。
选好位置后,便静静地潜伏在那里。
张之良第一次准备暴起杀人,而且对方比他们强多了,心里非常地紧张。他先是有些发抖,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他旁边的陈德却是轻松多了,毕竟他已经两次经历生死考验了。
陈德猜测可能要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要等的时机才会出现,他就半眯着眼睛,全身放松地在那儿静静地匍匐着,不时无声无息地稍微改变一下姿势。
张之良在那儿浑身不舒服地匍匐着,当他往左一转头,看到陈德匍匐在那儿一点也不紧张,呼吸很平缓。张之良顿时感到自己也没那么紧张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也全身放松下来,安静地潜伏着。
河边的四个人,显然青衣人和一个军士的地位较低,德云公子和那个更壮实的军士一直只是在桌边吃喝聊天,青衣人和另一个军士则不停地在忙活。
他们俩要处理猎物、生火、在篝火上面搭起架子、在架子上吊起一口锅烹制食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篝火边忙活的两人快把食物烹制好了。
这个时节的风向不定,陈德和张之良开始不时地闻到很香的肉香味。他俩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肉香味了。
显然这四人带着不少的调味品和佐料,这极香的肉味弄得两人不时地吞咽唾沫,让饿了大半天的两人,觉得肚子好饿。
在篝火边忙活的两人终于把架子上的锅取下,端到桌子上。然后到帐篷里拿来几瓶酒和几付餐具。
陈德知道时机要来了,用右手碰了碰张之良,低声道:“准备了。”
张之良点头应道:“知道了。”
陈德悄悄地从后背箭囊中取出了几支箭,插在自己面前。
他之前想好了,如果对方四人在刚进餐时一起碰杯,在他们干杯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陈德和张之良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围坐在桌子边的四人。
看到他们给酒杯里分别倒满了酒,三个人举起杯向着德云公子嘴里说着什么,肯定是在向德云公子敬酒。
陈德看到他期待已久的时机到了,悄悄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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