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抬起了头。
“一边是刘副队,一边是赵秘书,女儿你只有一个,所以这是个死结!”
“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那两个铺子换你出狱,你干不干?”
“我……”
“不要和我商量,我不是生意人。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干不干?”
“行。”
李有才得到了回答便起身走向门口,经过林掌柜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压低声说了一番话,得到了林掌柜再次肯定的点头后,才推开了班房的门,一边让警员带回林掌柜,一边走远。
……
金春秀一把扭住了进门人的耳朵:“哎呀,你小子又来?”
李有才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挡在脸前:“千万别挠啊!我眼下正帮太君办事呢,我跟你说挠了我小心把你也扯进来。”
在金春秀眼里,李有才是个敢认怂的,所以他轻易不会拿这种事当挡箭牌,所以放手了,不过仍然在李有才的胳膊上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拼命揉胳膊。
“不要脸的,跑我这干嘛来了?”
“这不方便讲,到你屋里去说。”
关上了房门,金春秀便开始迫不及待地来扯李有才的衣服。
“停,停停,赶紧停!哎呀我天,你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李有才推开了金春秀,绕着屋中的八仙桌慌张躲。
“老娘我开的是春秀楼,这不就是正事么?小贼,我看你往哪躲!”
“大姐,大婶,奶奶!冷静!冷静!饶了我吧,我真是找你有事,我是有比买卖要给你做。我还得赶着回去,你听我说……”
……
警队大队长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一见进门的人是李有才,队长立即堆起了一脸笑容:“有才啊,快快,过来坐。事情怎么样了?”
李有才笑了笑,到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搭边坐下,两手压着膝盖微含胸:“闹心呗,这事没个查。”
“不查怎么办?太君那边怎么交差?唉,真是的……”队长叹完了气,看了看关着的房门,又低声问:“要不从牢里找个人头顶一下,能圆了么?”
李有才苦着脸:“算了吧,前田队长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也别上火了,就算没结果也不要紧,总不可能把警队关了吧!再说这事最大的责任是我,我能力不行,根本不是查案的料,过两天我直接到前田队长那说明,认打认罚。本来我就是个芝麻大的官,便衣队长撸了又有什么分别,前田消了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放心吧,谁都没事。”
“有才啊,你也不用担心,便衣队长要是干不了,我把你调警队来,绝对给你个更好的差!”
两个人说了会眼下的事,李有才话锋一转:“对了,今天晌午吃饭的时候,有朋友托我传话,想从您手里盘两间铺子。”
队长一愣:“盘铺子?我哪有铺子?”
李有才贼兮兮地一笑,压低声音道:“她听说那个林掌柜被抓了,所以合计着,如果从您手里盘的话,说不定能比市价便宜一成。你说现在这些奸商多敢想,真服了他们。”
队长咧着嘴楞了一会,眼珠终于开始转动了。
……
小心翼翼栓好了大门,然后蹑手蹑脚穿过院子,到屋门前,先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往屋里听了听,然后才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往里看。
圆的,金属的,黑洞洞的,近在咫尺摆在眼前,这是枪口!吓得李有才当场脊背竖寒毛。
赶紧推开门进屋,同时朝门侧边低声道:“胡长官,你可别走了火!”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胡义放下了枪。
“你说呢?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又那啥……然后我又受伤,回个家都提心吊胆,唉!”
点上了灯,苏青的冷脸才出现在桌边:“李有才,再胡说八道,我把这盏灯也扔给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俩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站得远,说得冷,偏偏总不对劲呢?连情况我都搞不明白,你让我怎么办?”
“于公,他是同志;于私,我们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现在你听懂了么?”苏青表情异常严肃,话是对李有才说的,但是第三个人听得懂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忍不住偷瞧了胡义一眼:“懂了,这回真懂了!”然后到桌边坐了,露出个大言不惭的笑:“苏姐,你也不用生气了,你们俩的苦日子不用再过了。我李有才心太软,不想当好人也当了一回,索性当成了观世音,普度众生!”
“……”胡义和苏青没听懂,受不了他这张嘴。
“胡长官,明天一大早你就到警队门前去等着,这身衣服就行,枪你也可以明挂着。如果有人问你是干嘛的,你只要说你是林家护院,等着接你家林掌柜回家就行。至于林掌柜是哪个,到时候你该能认出来。”
“林掌柜能把他带出城?这怎么可能?”苏青听得惊讶,一个被栽赃的商人而已,能把挂着枪的陌生人带过城门口么?他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面子。
李有才一笑:“有什么不可能,如果到时候出不去,那就直接开枪冲出去得了!我觉得凭胡长官的能耐……至少有三成机会活着出去。”
“……”
“另外,苏姐你不是找铺子么?我给你提供个消息,春秀楼老鸨叫金春秀,明天下午她手里就会有两个铺子,一个绸缎庄,一个成衣铺,位置都不差,也算大字号,肯定要琢磨出兑或者找人经营,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找她商量商量。不过她这个人么……不太好讨价,你得有个数。”
这些话说完,苏青和胡义都呆住了,他们两个都眯起眼来仔细地盯着李有才看,这的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太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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