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武三思这样,其他人也不好受。全都把身转过去,蹲在了地上。双眼紧闭怕沙土进了自己的眼睛,有的那个更是不堪,怕自己被风刮跑了,都趴在地上了。这风一直刮到什么程度?武三思坐的椅子和他面前的那桌案,都被风刮翻了。头顶的天篷也没了。
等这阵风过去了,众人从地上起来。这一看,嗬----,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尘土都有一指厚,都成了土人了。武三思扶着柱子站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说:“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刮起了这么大的风啊!”
武三思身边的人一边擦脸掸土一边回答:“可不是吗?您看这响天白日的怎么起了这么大的风啊?这风可真够大的。”这位正说着呢?就听有人一声大叫。啊-------。这一嗓子把众人吓得一哆嗦,差点儿没趴下。
武三思一皱眉:“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这么大呼小叫的。”这时候那个第三棵木桩子旁边站的大汉指着木桩子:“王王王,王爷。你看。樊梨花不见了。”武三思一听当时就一激灵,定睛一看。可不是吗?第三棵桩子光溜溜的立在哪!桩子上绑的樊梨花不见了。
武三思赶紧跑过去,他围着这桩子转了好几圈儿:“这怎么回事?樊梨花绑在木桩上怎么没了?风大吹走了。这不没影儿的事吗?怎么单把人吹走了,这桩子没事啊?他命人赶紧去四处搜查。
搜查?上哪搜查去呀?那能搜得着吗?现在樊梨花就在他们头顶。刘清云施法刮了一阵大风,他趁着众人把眼睛都闭上的时候,来到了樊梨花的跟前,单手一掐诀就打断了樊梨花身上的绳索。接着一甩袖子一道云气托在了樊梨花的脚下,可樊梨花飞起没三尺就掉下来了。
刘清云一愣,这怎么回事?按理说梨山老母的徒弟应该有法力呀!自己只要助她一下就可以了呀!她怎么飞不起来呀?刘清云仔细一看,明白了。在樊梨花的身后贴着一张符,刘清云对着这张符吹了口气,这符化成了飞灰落地。刘清云又一甩袖子,樊梨花就飞上了天空,刘清云紧跟着也上去了。
樊梨花一直等到了天上,她这才反映了过来。自己在天牢断死狱呆了这么些天,身压符咒已经快耗尽了法力,现在不说手无缚鸡之力也差不多少了?眼看着就要凌迟处死了,没想到突然一阵大风就把自己刮上了天,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就向下看去,她担心自己的丈夫。
正在这时,刘清云上来了。樊梨花看着飞向自己的刘清云愣了一愣。刘清云微微一笑:“道友,你与红尘缘分已尽。还是快进深山,找一山清水秀之担俊绷跚逶扑低昃鸵掐法诀把樊梨花送离长安。
樊梨花现在已经知道,这股突起的大风不是平白出现的。一定是眼前这年轻人,为了救自己施展的法术,可他为什么只救自己不救薛家满门呢?现在自己没有能力救薛丁山和薛家人,樊梨花赶紧在云头跪下了:“道友,还请您救救薛家一家人吧?”
刘清云一阵皱眉,薛家满门忠良,结果落得这般下场。可自己却不能违背天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家的人,人头落地。刘清云心里不是滋味。现在刘清云知道,为什么梨山老母不来救樊梨花了?这太让人为难了。自己一个外人都觉得为难,梨山老母就更别提了。
刘清云口打嗨声:“嗨----,樊道友你先起来。唉!道友这倒不是我不救,各人有不同的缘分。薛丁山犯下天条,理应尸解回天,这我无能为力。我若救了他,就会影响他回天的时辰,到时我也犯了天规。我之所以搭救道友,是因为你命中该肉身成圣,所以我才出手的。至于救薛家的人,道友不必再说了。薛家一门忠烈,我想上天是不会让薛家绝后的,日后会还薛家一份公道。你还是回九天山去吧?”刘清云说完不等樊梨花申辩,单手掐诀一甩袖子,一道遁光托着樊梨花向九天山的方向去了。
刘清云看着樊梨花飞去的方向,愣了有十几分钟,心里乱糟糟的。这时候脚底下已经开始行刑了,刘清云眯着眼,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盯着下面的惨景。看着薛家人遭的这罪,刘清云嘴角都咬破了,双拳紧握直哆嗦。
过了没一会儿,刘清云就坚持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下去救人,一转身赶紧去了城南的城隍庙,找陆压和猪八戒去了。
等到了城南的城隍庙,刘清云往城隍庙里一进。猪八戒和陆压正在里面喝茶呢!旁边有鬼卒小心的在一边儿伺候着。刘清云进来,俩人抬眼一看就是一愣。刘清云脸色十分难看,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眼神很是阴沉。
陆压看了看:“兄弟,你没事吧?难道没有救出樊梨花?你嘴角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小的长安还有高人不成?”
刘清云呆呆的看着陆压和猪八戒:“两位老哥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好人没好报?薛家人满门的忠烈,为什么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这天意就是这样对待好人的吗?薛家人为了大唐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难道为的就是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