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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道:“这功德既是这般好,那不是人人挣抢?”
天狐道:“哪有这般好事,众生信你敬你方有功德加身,若是憎你恨你就是恶果了,反为天忌。所以上古大能纷纷立教以聚人心,反倒由此生出些争斗,谓之气运之争。闹得满地鸡毛,才有了封神大劫,神道兴起。佛门也藉此东进。”
绿袍摇摇头道:“照你这么说,功德之争,就是人心向背之争了?”
天狐道:“也可以这么说,因封神大劫之故,佛门和那些所谓玄门正宗牢牢掌控着这头,旁人想要插手却是甚难。那些人指着这个在天庭,佛主面前换个位次,但凡有人想染指,必被他们想法打压。古时还好,凭自己潜修,扛过灾劫,也能破界飞升,倒也不在意那些。现如今天地元气流失厉害,修行是愈发难了,天劫都是难过,更别论其他。”
绿袍有些奇怪了,问她:“这功德换位置又是如何说法?”
天狐叹道:“封神大劫之前,修道人修行追寻的是仙道,自在长生,了无拘束。封神榜出,人人避之不及。封神之后,诸多原故,修行越发艰难,许多修行中人就往神道靠拢,以求封神榜上留名,以避劫数。他佛门也是如此一类,所谓八宝功德池中重铸金身,其实和封神一个意思,不过是看你得了多少信仰支持,论功排班而以。所以他们把功德看得如同命根子一般,挖空心思求取。这却也怪不得他们如此,你看眼下能靠着自己修行,破界飞天的又有几人?”言语间却颇是落漠,概因修行之艰难也。
绿袍叹道:“我如今也只要先将教派立起来完了师命,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如今不也有不少前辈立了教吗?”
天狐噗哧一笑:“叱利那几个老怪物立的那些教派也就是关起门来当大王,过过祖师爷的瘾,你可曾见他们哪个出来传教?就有也不过是家门口几个土著罢了。再说他们那些人哪个不是修道年久,法力高深之辈,不然哪罩得住场子,若不然怕是早被那些和尚真人踢了馆子。”
绿袍闻言也是发愁,不道立个门派这么麻烦。天狐见了,笑道:“你也莫烦恼,我且给你出个主意。你那百蛮山除了你自家几个人,鬼也没只,你立个门派按理别人也不会理你的。你也辛苦些,四下多跑路,请得些朋友去给你站场子。最好是去无忧宫将你那外室冰凤凰请了来,有她往那一站,冷脸一摆,包管鬼神僻易,没人来寻你麻烦。再求着你那便宜丈母娘借你些奇珍异宝一排布,面子也有了,你那祖师爷的位子不就稳稳当当?”
绿袍哀叹道:“你损人也不带这样吧。我也不请别人,就先请了你去给我镇门得了。”
两人谈说半晌,绿袍见时日不早,欲要告辞归家,那天狐却不许,说是绿袍这般久没过来,要陪她玩些时候方好。绿袍也只得依她,左右无事,记起昔年収得个俗家弟子,那时打发他去了峨眉山,也不知近况如何,便打算去看看。
陪着天狐半云半雾直投川中。见得王和方如约行事,心中甚喜,又収了那叫红莲的女娃,可谓甚得己心。和天狐别过,带着个小徒弟回返百蛮山。聚集了山上人众议这开派之事,将天狐的话说了说,让大家拿主意。
古力子那货道:“还是我的主意不错,山上插杆旗就得了,哪个来管?”他在山上呆了几十年,修行又不成,却是有些显老了,性子却是没变。
冷峰也道:“师兄,宝相道友的主意也还行得,先立起教派,请些相交道友观礼,也算是个传播四方的意思。我们也不大肆传教,就在左近给这些山人做些事,外人也不至于和我们为难。我们是小门小户,也不怕人笑话,日后再慢慢发展也就是了。”
绿袍笑道:“也只得如此了,你们且看看用个什么名头为好?”
“东南圣教!”青草这妮子这下倒是答得快,众人一阵哄笑。
绿袍摇摇头道:“东南圣教就东南圣教吧,反正这名头也叫出去了。”
几人合计一番,定在十年后举行开派大典。这也是无奈之举,他们这百蛮山穷得掉底,总得做些准备,总不成外人来了,连口水都喝不上,那也太过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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