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弘时那如蒲扇的长睫一闪,把手中笔搁置笔架上,眸光落在三水脸上,道:“你说父皇会不会就没有去寻母后呢?”
“不不不,那不可能。”三水脑袋摇得泼浪鼓似的,放下手中的砚条,凑到他耳边道:“当初所有的暗卫都发动了,小奴掌的暗卫,岂有不知?”
月弘时眼眸眨巴得飞快,侧了脸看他,“那现在还在寻吗?”
“寻,当然寻,你母后以前常去的地方,每月都会有人去瞧瞧的,可就是不见人,你父皇本想亲自去寻的,可担心着你,不敢离开。小奴还是那句话,这有心躲着的,是真寻不着的,别说三十郡,就说天都,藏着躲着,你也是寻不着,何况还有山川大河,殿下,你就消了这念头吧,皇上就你一个儿子,你可别折腾出了什么意外,别的事儿,小奴倒可以依着你,可此事,真不行,我们都是看着你出世看着你长大的,怎舍得你有半点儿闪失。”
三水苦口婆心的劝着。
月弘时手肘撑在书案上,小手儿托了下颌,叹气,“那如何是好?母后何时回来呀?”
三水的心亦是沉甸甸的,强自笑笑,逗他,道:“别担心,会回来的,有你在,你母后肯定会回来,这天底下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儿的娘?而且你还那么小,她肯定舍不得的,兴许她就在天都,就在皇宫附近呢。”
唉,都大师兄惹出来的事儿,一次一次骗那女人,把人骗恼了,那可不是一般女人,岂是那么好骗好哄的?
“真的吗?”月弘时眸眼似水润的珠子般发了亮,“要不然咱们把皇宫附近搜一遍?”
三水一怔,哭笑不得,拧了眉道:“小祖宗,小奴只是打个比方说说,又不是捉贼人,更何况你母后也不会在附近,以她的能耐,若真要偷偷看你,混入宫来是极易的事儿……”
“守株待兔,我就来个守株待兔可好?三水师父,你说能不能这般做?若是我病了,你说母后会不会回来?”月弘时蹭的站起身,开心得双手抓了三水双肩不停的晃。
三水脸色红白绿的变,脸儿扭成一团麻绳,道:“小祖宗呀,你就别闹腾行吗?你想让你三位师父都活不成吗?”
“三水师父。”月弘时眸光沉定,年少老成,道:“你不是说天底下没有哪个娘亲不疼儿的吗?母后心疼我,我若大病,她肯定会回来的,再者了,你们若是帮我把母后寻回来,父皇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要你们的命?你们都那么担心父皇知道此事,难道父皇不喜欢母后吗?筝姐姐总说皇帝应该有好多妃子的,可父皇一个都没有,他不是因为喜欢着母后而不要别的妃子吗?所以说,照我看,父皇是很喜欢母后的。”
三水神情瞬间石化。
老天,这小祖宗怎懂那么多?
眨了眨眼眸,扶了他坐落,“哎呀,小祖宗,这个法子,你想都别想,行不通?就算我们不怕皇上责罚,这宫中,好几个神医,你认为你母后会担心你病到无法医治吗?如果说你得了不治之症,她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我们合谋起来骗她,那更糟糕,只怕她气大了,一辈子不回来,那可就真麻烦了,你呀,便好好的,乖乖的等着,她会回来的。”
真是有其父便有其子,当爹的整日想着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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