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明白。”
莫桑强忍着气,低着头退了出去。
心中苦涩,自己就一个受气的命。
不能进墨池苑,难不成相爷愿意听这位年大人的生活琐碎事?
一想起那一粒药,她断不敢再善作主张。
傍晚,云成雨与年华回来了。
“大人,有新发现。”云成雨兴奋道。
年画正在书案写着东西,听他这么一说,把手中狼毫在笔架上一搁,眸光微闪,道:“快道来。”
云成雨走到茶桌前倒茶,朝年华呶嘴,“你说。”
年华见屋中没有外人,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道:“余远不是死于癫痫,而是中毒诱发癫痫发作,这下手之人手段真是高,一般来说癫痫发作是极容易死的,而余远有这个病是大多数人都知的,这样下毒,神不知鬼不觉。”
年画纤眉微微挑了一下,轻声道:“还真如本官所料。”
“大人,你也一直怀疑余远的死因?”云成雨把热乎乎的茶水递给年华。
“嗯,事儿太巧,自然不寻常,本官可不相信那么多巧合,有时候所谓的巧合,不过是人为的巧合。”年画眼底沉静,不急不慢而道。
云成雨侧头想了想,也认同的点点头,“大人的思维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哈。”
“自然是的。”年华接了话,笑笑,“从小都是这样,我们同胞,相差那一瞬间出生,她就是不一样。”
“小华!”年画沉了眸,轻喝住他。
年华轻呼气,起身,“知道了。”
老姐一向谨慎,哪怕是这墨池苑也不见得安全,他明白。
“成雨,你们到酒楼去吃晚膳吧,一会儿你送小华回去。”年画淡声吩咐。
“好,我们走了。”云成雨朝年华抛去一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出。
这一两日,两人相处倒是挺融洽。
走到穿山游廊无人处,年华想了想轻声开口道:“云大哥,拜托你好好照顾她,小华无胜感激,有需要用到小华的地方,你尽管说。”
云成雨清朗一笑,长臂搭了他肩膀,“放心吧,你不说我也自会做,可别把我云成雨看扁了。”
“多谢云大哥。”年华掏出一个小药瓶,塞到他手中,“这是上好的金创药,送给你。”
云成雨笑眯眯的看那药,戏谑道:“这算是收买我吗?”
“咳咳……算是吧。”年华脸儿一热,不好意思道,“这东西不算珍贵,可不是贿赂啊,我配制这个药是极容易的。”
他从小脸皮薄,可比不上老姐那牛皮似不怕羞的脸面。
云成雨拍拍他肩膀,“跟你开玩笑的,好啦,我收下,多谢了,你呀,与……她还真是差了好大一截,你看你这脖子都红的。”
“就是就是,我要是行的话,就不会让她冒险了。”年华承认。
“人有长短,你看你这一手的曲技还有这医术,已是让很多人羡慕佩服的啦。”
“呵呵,还,还好吧。”
……
年画把王海送回来的书信轻轻往火炉中塞去,瞬间燃为灰烬。
望着那团白灰,心思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