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听了无声的笑了笑,酌了一口酒,他抹了抹眼角:“一眼晃去二十年,老臣怎么也忘记不了王爷当年被送去军营的身影。请使用访问本站。”
那一年是冬天,雪下的很大,皇宫城门外白皑皑一片,没有送行,唯有一辆马车和一位公公陪着那抹小身影,他只能躲在城墙一处偷看。
冷陌黑眸微闪,过来一会儿出声“过去事情不用再想。母罪儿赎,本王不怨。”
相爷又灌了一杯酒:“是老臣教导无妨。若是老臣早点知道,或许月妃就不会那么偏执,王爷也不会落成这样。”
耳朵堵不住,眼睛已经快要贴到了碗里,纪晓脑筋转着,他好像听到了那人过去“不好”的事。
冷陌目光移到纪晓人身上:“本王现在过得很好。”
相爷见到他犀利幽暗的眸子染了抹温和一怔,忽又想到他女儿的下场,望向纪晓的目光变得复杂。
“王爷,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但...不要太痴迷。”不然,他女儿也不会犯那种糊涂错,惹祸上身。
揽在腰上的手突然用了力,装耳聋眼瞎的纪晓蹙蹙眉,他没做错什么事情吧?这人心情怎么突然不好了。
接下来相爷又说了一些话,冷陌没有在开口,纪晓眼观鼻鼻观心,全程低头闷吃把自己保持存在感最低,直到上了马车,相爷交给了他一个东西。
纪晓不明白这是何意,看了看一旁没有说话的冷陌,又回头看看相爷,再看看相爷手中用布的东西。
相爷看出他的窘迫,摸摸胡须,慈祥的笑了笑,把东西塞进他的手里:“时间太匆忙,老臣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小小见面礼不要嫌弃。”言罢,他望了冷陌,没得纪晓反应过来,退下了马车里。
“看看是什么。”相爷离开,冷陌让发愣的纪晓靠在身上。
纪晓“哦”了一声,乖乖的打开外面的一层包裹的丝绸里面竟然是一个色泽光润的玉镯,瞪大了双眼,他偷偷用牙齿碰了碰,跟在王爷身边福利果然不小,这该值不少钱吧。
冷陌像是早料到是什么,隔着车帘淡淡的看了眼外面,说了一句:“戴上。”
纪晓现在看着玉镯就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有了银子就有了路费。想着,想着,他笑得眯起了大眼,大人有大量,戴上就戴上呗,虽然他是个男的。
尘土漫起,马车渐行渐远,相爷矗立在原地,目光悠远,喃喃的道出一句:“他变了。”以前的冷陌不爱说话,一天能听到几个字已是难得,虽然那时候他还小。
暮岩在一旁守着:“相爷,王爷心里还是记得你的,不然不会恰好赶在这一天回来。您说他变了,但这点王爷与小时候一样,一到相爷生辰,他都会抽出时间出宫来相爷府陪您。”
相爷满足的笑了:“这孩子其实比任何都体贴。”只是都放在了心里。
还未到深夜,街上还有未散去的人群,虽然不多,但可见京城里夜间的热闹。
纪晓坐在马车里听到街道两旁还有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好奇的撩起一角的车帘,露出两只澄净的眼睛,立马被一双大手拉了回去。
冷陌搂着纪晓闭上眼睛:“和李勤宋融接应后,我们就回宁海。”
这人什么时候会和说这些了?大眼愣了一瞬,纪晓没有挣扎,任着那双大手揽着他的身子:“衡山的事情解决了吗?”你现在还是琼王。最好一句的话他没能说话口。
冷陌扭过纪晓的身子,面向着他,咬住他的嘴:“你只管养好身子,这些事你别想。”
纪晓吃痛的闷出了声,冷陌才放开了他。不敢反抗的纪晓,幽怨的看看对方,揉揉肿了的嘴唇,不敢言只能瞪。冷陌嘴角勾起,把人按到胸膛里,粗糙的指腹摩挲那一块发肿的唇:“以后乱想,我就让你下不了床,没心思再想。”
一阵风吹起,掀起了车帘,露出了纪晓的模样,红了马车外一个的人眼睛。